“前頭說了,我一直在盯著莫棄燒,所以,他‘送’到我身前的東西自然分外的留心,等到你的替身,就是那個‘無劫寶體傀儡’出現,並頂著莫十道名頭和我對話時,我的疑心擴展到最大。”
“當時,你控製的無劫寶體人形傀儡說過,白骷法具是出產於大邱澤鬼神祭祀典禮中的寶貝,你雖然得到了此物,但因為此物有靈,所以,你並沒被它認主。”
“這話落到我耳中,我就想,一個沒被認主的法具,為何要將其扔到千葬局之內呢?且好巧不巧的此物到了我的手中?這太過巧合了,我就琢磨著這東西除了魂石內芯這種功能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功能?”
莫十道聞言眉頭跳動一下,眼神愈發深邃,似乎在暗中醞釀著什麼。他這等老狐狸,心思多變,鬼知道他在琢磨啥?
我觀察著他,暗中冷哼一聲。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但等到你的那一聲‘釋’,讓我脫離了木傀儡的禁錮,我就恍然了。因著那一聲,確定了莫棄燒就是莫十道,根據這個訊息,就能反向推導出無劫寶體必然不是莫十道本尊。”
“它既然是個冒牌貨,那它哪還有信譽度可言?當然會信口開河了,所說的千葬局主陣眼之事就是假訊息,甚至,無劫寶體說的所有話都有可能是假的。如此一來,疑問再度升起,千葬局的主陣眼到底是什麼?”
我這話一出口,蠍妙妙摸著下巴思考起來,甚至,熊霹靂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們都想知道曾經禁錮和控製了數隻保家仙的恐怖風水局的主陣眼到底是什麼?好奇心是所有生物的共通點,妖怪也不例外。
我很想去揉一下胸口,但骨折的手臂抬不起來,肋骨斷折的位置雖被陰氣維持著,但隱隱作痛,喘口氣都困難。
扛著難受勁兒,我儘量讓自己的言語更清晰些,但額頭都冒出冷汗了。
“主陣眼需要滿足幾個條件,首先,必然是一件寶物,質地堅不可摧,難以損毀,要是隨意就能崩碎,那就不能當做主陣眼,太不安全了。
其次,得和掌控者距離的近些,我估摸著這所謂的‘近’,至少也得覆蓋千葬局範圍,所以說,這個近,其實也不算是太近。
再有,要有偽裝的能力,不會輕易的被人發現,至少,外表和能量波動等方麵都不會讓人於第一時間聯想到主陣眼上去。
這念頭剛升起來,我就想到燈下黑原理。還有什麼樣的偽裝,比已經送到我手中的東西,更不會引起我的懷疑呢?
而你(莫棄燒)始終都在千葬局的範圍之內,大多時候距離我特彆的近,使用念力去遙控白骷法具,從而控製風水環動千葬局輕而易舉。
這一係列的推導之後,我猜測,沒有對你認主過的白骷法具,有可能被你打造成了千葬局的主陣眼。”
我額頭上冷汗更多了,寧魚茹沒有作聲,卻掏出手帕為我擦汗。
我很是意外的看了看她,努力擠出感激的笑容,她撇撇嘴,低聲道:“你就死要麵子活受罪吧。”
言語中帶著一股子嬌憨味兒,和她平日裡大不同。
我一愣,馬上回過味兒了,對著她眨眼睛,這時候不知道蹬鼻子上臉,那還叫追女孩嗎?
“不正經。”寧魚茹低聲罵了一句,收回手帕,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