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魚茹的臉霎間宛似紅布,留下句‘我去給你弄點粥喝’,就一溜煙的奔逃出去了。
那急匆匆的樣兒,像是後麵有惡狗在追趕一般。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寧魚茹這般失態,眼神不由的落到她窈窕的背影上,心底都是感動。
二千金的話說的明白,這半個月來,都是寧魚茹親手照料的我,包括換衣,也包括其他的一些事,都是過她手的,這姑娘倒是毫不嫌棄我,這般用心,讓我如何報答啊?
“她頭上的未婚妻頭銜,是我信口胡謅出來的。不過,看她對我這等態度,莫非……?”
一時間,我浮想聯翩。
“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姑娘,不怕遭人非議的照顧了我半個月,這似乎是某種信號,難道,不光是我看中了她,她其實也看中我了?”
一念及此,不由的激動起來。
“喂喂,你想什麼好事呢,傻笑個什麼?口水都快出來了,我在跟你告狀呢,你怎麼魂遊天外去了?”
我的胸口被二千金連著打了好幾下,受疼之後才回過魂來,隻能繼續裝傻的樂著,難道,要我去找宮重興師問罪嗎?
砰砰砰!
一連串的腳步聲中,一夥人衝了進來,打頭的就是人形美女狀態的蠍妙妙,她身後跟著壯漢熊霹靂,再後麵是牡丹女鬼,她換了張麵具戴著。
血竹桃不緊不慢的跟在牡丹身後,最後方還有兩道身影,其中之一是個穿著破長袍的糟老頭子,正是宮重,而讓他陪著笑臉說話的,是個看起來四十出頭的中年美婦人。
此婦人身穿複古式旗袍,腳下踏著一雙繡花鞋,頭發盤著,沒有戴任何首飾,但雍容華貴的感覺撲麵而來。
她的身段曲線非常誇張,賊有張力,特彆吸引人,臉龐線條柔美,就是個成熟的貴婦人,無怪乎宮重老眼放光,跟在人家身旁寸步不離的。
宮重這一出兒真是有夠丟人的,我恨不得用手遮住眼睛,以此動作表示我不認識他。
“這老頭不是苦修士嗎?怎麼像是條到了某種季節的老狗,這一副誓要找個老伴兒去夕陽紅的模樣,和苦修士不搭邊吧?怎麼回事,老頭的變化為何如此之大?”
宮重根本就沒看我一眼,滿臉諂媚的和人家說著話。
那婦人臉上帶著禮貌的笑意,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其實,表現的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意思,但宮重卻似乎感受不到人家的冷淡,亢奮的不行了,老臉都發紅放光了。
“小度,你醒了,快讓我看看!不錯,恢複的真好,骨頭愈合了,真的痊愈了。”
蠍妙妙最先衝來,一把將依偎在我懷中的二千金扯出來,隨手就丟到一旁去了,然後,對我渾身上下的好一頓捏吧,這一套動作下來,確定我的傷勢痊愈了。
如同垃圾一般被撇到一邊去的二千金氣的眼睛倒豎,空著的那隻手握緊成拳,臉上‘哢哢哢’的作響,我很是擔心她臉上的裂縫會變大,萬一整張臉碎裂開來,那可怎麼辦?
二千金發了一會兒子狠,但心知打不過蠍妙妙,隻能鼓著腮幫子怒目而視。
似乎,她想要用凶狠的鬼眼煞光瞪死蠍妙妙!
可惜,蠍妙妙根本就不理會她,二千金隻能乾生氣。
“醒了就好。”
血竹桃上前來看了看,不冷不熱的說了一聲。
熊霹靂憨憨的笑著,看意思想要拍我肩膀一巴掌表示親切,但被蠍妙妙一瞪,隻能收回熊掌,撓著臉傻笑。
牡丹女鬼眼眸中露出如釋重負的意味兒,靜靜的退到一邊去了。
沒有看見徐浮龍,估計,他並不在彆墅之中。不是說過嘛,這地兒徐家不怎麼使用,倒是方便了我們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