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這才記起地府八大替補遊巡競爭之事。
那可是無比殘酷的,一個不好就會身死道消,相比想要活下去的執著和願望,似乎,接觸陰陽鬼怪啥的並不難接受。
心頭起伏半響,我調整好情緒,就要邁步入內。
“許久不見,這不是薑度嗎?好巧啊,怎麼會在這裡遇見你呢?這座小彆墅不是徐家的嗎?你這癟三為何出現在此?”
“呀哈,你難道就是牌子上寫的那個度真人?我勒個去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你這個嶗山派分道場是認真的嗎?還是說在搞笑?哈哈哈!”
陰陽怪氣的動靜從身後傳來,我心頭一震,扭頭看了過去。
不知何時,身後停了一輛紅色的小跑,坐在駕駛座上的家夥油頭粉麵的,一身的娘炮氣息,都傍晚了還戴著個價值不菲的蛤蟆鏡。
“他是不是塗口紅了?”我心頭一陣犯惡心。
不過,這家夥長的確實不賴,趕上哥們我的等級了。
副駕駛坐著個打扮的時髦又靚麗的女子,一身的名牌,戴著女款蛤蟆鏡,見我看了過去,她有些不是滋味兒的扭過頭去,手下意識的緊了一緊衣領,似乎感覺到有點冷意。
瘋狂嘲笑我的公子哥引來了很多人的關注,人們就是喜歡看熱鬨,他這麼一嚷嚷,登時,圍過來數十個男女,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統一的特點是穿得高端、氣色特好,無疑,都是彆墅區的住戶,每一個都是不缺錢的主兒,甚至,很有些身份。
看到這兩個人的第一眼,我心頭就掀起了巨浪,眼睛眯了起來。
緩緩轉身,擠出生硬的笑意,沒搭理那個富二代,而是緊盯著不敢和我目光對視的女子,輕聲說:“巫小千,數年不見,你過的可好?”
副駕駛的女孩身體一顫,扭頭看向我,將墨鏡摘下,微微揚起妝容精致的俏臉,冷聲說:“薑度,我過的還不錯,奇哥很是疼我,比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日好了不知多少倍。我家生意也在秦家的幫助下越鋪越大、越來越好了。我倆上周已經訂婚了,下月中旬的黃道吉日舉行婚禮,你要是方便,可以參加。”
“對了,你這是在搞什麼呢?這地方可是彆墅區,你弄出個不倫不類的道場,這是要做什麼呀?徐家缺錢了還是怎麼滴?為何將這裡出租給你了?”
“哈哈哈,說的好,薑度就是個鄉村來的土包子,能整出什麼上檔次的東西?我聽說他前幾年都在修車呢,一個月幾千塊,過的緊巴巴,都沒有女人跟他交往了,白長了一副小白臉的模樣,真是沒用!”
“你看他穿著個睡衣就上大街了,真是的,遠看像個乞丐,近看像是一條狗!寶貝,你的眼光真是沒說的,當初早早的就踹了他,跟著本少爺才能吃香的喝辣的。”
紈絝伸手將女孩摟了過去,大庭廣眾的,吧唧一口親在女孩的俏臉上,這是在示威。
聞言,我心頭開始發疼了,眼前閃過悲催的大學生涯。
巫小千,她的父母都是商人,家境殷實,大二的時候,我倆就王八對綠豆的看上眼了,然後就是天雷地火的燃情歲月。
那一段戀情真就是純純的,不沾染任何雜質的戀愛,讓人刻骨銘心。
那時候的小千不太會打扮,但在我眼中她比誰都要美麗動人,讓我魂牽夢繞的。
可惜好景不長,我倆的這段風花雪月,隻維持了四個月不到就結束了。
巫小千父母做大生意賠了錢,家道一落千丈的,導致小千的學費都不夠了,我隻能拚命打工,掙的錢都給她用,但還是杯水車薪。
然後,秦虛奇這混賬出現了,就是眼前這個開口就侮辱我的家夥。
他是秦家的公子哥,真正銜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在校園本就是一霸。
特殊愛好人所共知,特彆喜歡撬人牆角,不管誰談戀愛,隻要女方姿色入了他眼,他就開始撬牆角,並不忌諱女方還是不是雛兒,這嗜好還真是與眾不同。
他有錢有勢的,高富帥加金錢攻略,不知多少對鴛鴦被秦虛奇給拆散了。
他還經常用此等事和一眾狐朋狗友對賭,敲定多少時日拆散哪對鴛鴦啥的,據聞,他贏了不少次。
這般一擲千金的大凱子,哪個物質女孩兒不喜歡?
很是可悲呀,本來清純的巫小千也沒有擋住這紈絝的金錢攻勢,加上家道中落,掉毛的鳳凰不如雞,一來二去的,她就狠下了心來,將我給踹了,轉投秦虛奇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