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歎:“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轉頭望過去,遠處有一桌子的青年男女正臉帶驚訝的打量著我呢。
都是我的大學同學。
和秦虛奇最交好的那一幫子家夥都來了。
這幫男女在大學時唯秦虛奇馬首是瞻,抱成一團,堪稱校園內最邪惡勢力,個個都是富家千金和公子哥,不過是達不到世家的等級罷了,自然聽秦虛奇的話。
當年譏諷我、為難我最不餘遺力的就是這些家夥了。
我暗中一直稱呼他們是秦虛奇的狗腿子。
今日會在這裡重逢狗腿子們,其實,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難道,我得在人家的大喜之日,去痛打這幫狗腿子們的大臉嗎?希望他們不要招惹到我,不然……,嘿嘿。”
我琢磨著,臉上擠出虛偽笑容,和熊霹靂一道的走了過去。
“薑度,快過來坐啊,哎呦喂,這都好幾年不見了,說實話,兄弟們很想你。這位壯漢,嗬,好偉岸的身材,不知高姓大名……?”
臉上都是笑,個頭不到一米七,胖乎乎的圓臉青年起身打招呼,笑的見眉不見眼的,看起來非常的親切。
我的目光就是一寒。
此人名為宗南然,乃是我們那一屆中特彆有名的笑麵虎,笑裡藏刀的典範。
首次和他打交道的人,要是涉世不深的,很容易被他親善的皮相給欺騙過去,其實,這人腹黑的厲害,殺人不見血說的就是這種人。
大學那幾年,我被他設計過好幾次,要不是機警,保不齊會惹禍上身。
這廝的城府很深,熱衷於為秦虛奇出謀劃策,頭腦很是好使,可惜沒用在正地方。
“噗、噗。”
在宗南然的旁邊坐著個體重接近兩百斤的胖妹紙,戴著瓶底厚的眼鏡,坐在椅子中像是一隻麻袋,正吐著瓜子皮,眼皮子撩了幾下,陰冷的看了我幾眼,然後,低頭繼續嗑瓜子。
她名為穀裳,家境優渥、成績倒數,不過,架不住她家裡人脈廣、金錢足,聽聞她大學之後,直接進大公司當高管了。
到底有沒有那份高管的實力先不去說,隻說人家這路鋪的……,嘖、嘖,就遠不是我這等寒門子弟能夠想象的,一步登天有木有?
穀裳的嘴巴特彆的陰損,每一次當眾譏諷我,秦虛奇開了個頭兒,她就甘當急先鋒,繞著圈兒不帶臟字眼的埋汰人,損人不利己的厲害,也不知道我哪裡得罪過她?
緊挨著穀裳落座的是個身材玲瓏的姑娘,叫做牛靜萱,身材有些矮,但長相過的去,中上的水準,比巫小千要差幾分,但也很是拿的出手了。
最出色的是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帶著天然的媚,隻可惜這位和我並不對付,每一次擠兌我,她都跟在穀裳的身邊搖旗呐喊、溜縫兒補缺,但總體而言,她對我的心理傷害值遠沒有前兩位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