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活見鬼了!”
我從皮包中翻找出手帕和口罩。
手帕是寧魚茹遞給我的那條,上麵繡著鯉魚跳龍門,我早就洗過了,但沒有歸還給寧魚茹。
她也故作不知,始終沒有追要。
我樂的裝糊塗,就此將手帕給收藏起來隨身帶著,算是個定情信物。
隻是自己想當然認為的,人家寧魚茹可從未承認過。
沉吟一下,還是不舍得使用手帕,認真收好後,將口罩扣在臉上,又翻找了個茶色墨鏡戴上,手上也套了一雙白手套,這才謹慎的走過去,蹲了身子,細細的查看屍體。
這具屍體就像是生前受過嚴刑拷打一般,遍體鱗傷的,感覺上受刑了好幾個月,今兒才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我撕開他心口位置的衣料,定睛一瞅,頭發幾乎被嚇的豎立起來。
因為,我觀察到他的皮膚之內生滿了白色的蛆蟲,這些可怕的東西正在‘動’著,無比的麻癢人!
“呃!”
這給我惡心的,乾嘔了幾聲,好懸吐了出去。
太詭異了,眼前這一幕讓我的大腦幾乎當機了。
盧輝澎的死亡匪夷所思!和我的記憶產生了強烈的矛盾。
看著這具屍體,我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錯了?
盧輝澎明顯是受刑了許久的,那我十幾分鐘前和誰人在一桌上吃吃喝喝的?
腦袋徹底混亂了。
就在此時,死透了的屍體驟然動了一下。
我渾身汗毛‘咻’的倒豎起來,立馬做出反應,一下子就向後翻滾出去,等我站起來,正好看見屍首直直立起來的場麵。
“天啊,詐屍了!”事發突然,我毛骨悚然。
突然立起來的屍首張開嘴巴,猛地發出一聲咆哮,雙手伸出來,對著我這邊就是一跳,腥風激蕩,它高速撲來。
“去死!”
我怒罵一聲,反手間從皮包中扯出封魂鏈鉤,隻是一抖,啪的一聲,狠狠抽在屍首的頭部上。
法力傳導鎖鏈之內,這一下的力量太重了,隻聽‘哢吧’一聲響,屍首的頭部就爆碎開來,一塊塊血肉橫飛,場麵無比恐怖。
我的眼瞳控製不住的縮緊。
因為,盧輝澎的屍體順著這股力量被抽飛了之後,狠狠的撞翻了一大堆桌椅,碟子碗筷的摔落在地,迸濺了他一身。
問題是,他的頭已經被打碎了,連在脖子上的頭部隻剩下不足拳頭大的一小塊了,可是,他一翻身,竟然從狼藉的地麵上站了起來!
震驚的感覺在心頭翻湧,眼前這幕和我的認知有了巨大矛盾。
法師都曉得,僵屍這種東西,特彆是剛轉化為僵屍的存在,那是最低等級的邪物,雖然身體強度遠超常人,但隻要對著其頭部攻擊,瞬間就能撂倒。
這在光明湖電影院和舊杏觀千葬局之中百試不爽。
但眼前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我都將他的頭顱打碎了,但他竟然還能站起來?似乎失去頭顱,並不能解決掉僵屍了,這和常識太不吻合了,到底哪裡出錯了啊?
我沒時間多想了,因為,無頭僵屍舉著兩條手臂,似乎身上還有眼睛一般,非常準確的對著我蹦跳而來,速度奇快,比方才還要快上一倍的樣子。
慌忙向後倒退數步,封魂鏈鉤在半空劃了個圈,放出兩米五以上的長度,如此惡心的僵屍,絕對不能被其近身,所以要將他隔絕的越遠越好。
這也是我使用封魂鏈鉤卻沒有使用阿鼻墨劍的緣由,短劍控製的距離太近了,僵屍要是距離我那樣的近,我深恐會被自己那不停冒著酸水的胃部放倒嘍。
“彭!”
加持法力的封魂鏈鉤瞬間就將無頭僵屍的雙臂打的粉碎,效果就像是砸碎了玻璃製品,血塊到處迸濺,但並沒有太多的血液飛濺出來,這是唯一讓人感到欣慰的地方。
僵屍再度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