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半紙人’磕頭不停,這期間抬起臉來,我看的清楚,都是參與喜宴的賓客,隻不過,都被鼓動成了半人半紙的模樣。
這好像是個繁瑣的儀式。
前頭領著一眾半紙人跪拜禱告的就是‘人皮夫妻’秦筷和紅姐,他倆身後是半紙人狀態的秦家之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都目光呆滯,隻知道隨著大眾一道跪拜禱告。
它們的禱告詞我聽不懂,但估摸著是祈求邪神保佑秦家興旺發達啥的。
“難道,秦家喪心病狂到要用自家兒孫和兒媳去做祭品嗎?”
我窺看著這幕,滿心狐疑,實在是太難以理解了。
“要不要衝出去救下五個人?”
我腦中天人交戰,預感到不妙。
等這幫子邪物禱告完畢,估計,就到了滅掉祭品的時刻。秦虛奇和巫小千等五人都逃不開這種結局。
說實話,他們和我並不對付兒,看到他們倒黴,其實心底還有點兒小快意,但這種事是有界限的,比如,不能傷害人命。
五個人和我不是一路人不假,但過往的事兒已經翻篇了,他們本身也沒有什麼罪惡,不該被這般對待。
我做為一個法師,應仗義出手,這也算是積累功德的好事。
但想法是好的,事實卻太過殘酷!
彆說在場有數百名半紙人了,隻說人皮狀態的秦筷和紅姐,就帶給我極致的危險感覺,一旦插手此事,人救不下來不說,我也將自身難保。
權衡半響,我隻能歎了口氣,心中直喊遺憾。
憑我的實力,敢出頭那就是飛蛾撲火,除了搭上自家的一條性命之外,根本毫無作用。
既如此,我隻能乾看著事態發展。
不是我不夠仗義,實在是,無能為力。
要是熊霹靂和牡丹女鬼在旁,還有一拚之力,此刻嘛,隻能獨善其身了。
群邪嘀咕了許久,漸漸的沒有了動靜,我意識到關鍵時刻即將到來,祭獻儀式到了最重要的一步。
隻見秦筷夫婦同時起身,抬起扁扁的手臂,身後的半紙人們就跟著站立了起來,然後,他們仰頭看著高大的邪神石像,突然齊齊舉起右臂,筆直的向上舉著。
手臂林立,這一幕特彆的刺激眼球!
我的心臟‘砰砰砰’跳動起來,有一股立馬跑出去救人的衝動,但知道於事無補,隻能勉強摁住自己快要沸騰的情緒,不讓自身失控。
“哇呀哈蠟。”
秦筷夫妻大吼大叫著,然後,直直向上舉起的手臂忽然落下。
‘噗噗’兩聲響,他倆竟然用手掌扣住脖頸,硬生生的將自家的頭顱給擰了下來!
就好像是一個大人拗斷了小雞仔的脖子,並隨手硬生生的揪下了頭一般,乾脆利落的讓人發毛!
“呃?”
我震驚莫名的看著這幕,滿心都是漿糊。
本以為他倆手臂一落,就等同下令了,群邪一擁而上的將祭壇上的五個人撕成碎片祭神。
但事態的發展超出我的想象,手臂是落下來了,但目標卻是他們自己?
“什麼鬼?”
我心頭翻動著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