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封魂鏈鉤卷到我的左臂上,纏了十幾圈,兩個巫師邪惡的靈魂已經被封印在符籙之內。
我的眼耳口鼻邊緣都是血跡,阿鼻墨劍指著遠處的令牌盾牌和兩隻惡鬼。
‘嗡’的一聲響,那邊的令牌變回了原來大小,落到披頭散發的昊椽子手中,他的手上皮肉翻卷,正在滴血。
血湧上了眼球,他大睜血眸,陰狠的盯著我,然後,目光緩緩挪到躺在地上的那兩具屍體之上,一眼看清巫師夥伴慘死的狀況,昊椽子身形一個踉蹌。
他左邊的女鬼狼牙棒慌忙扶住,才沒讓他跌倒在地。
“噗噗!”
昊椽子張口,好幾道血箭飆射。
他指著我,痛恨的吼著:“薑度,下手如此狠辣,先後殺了貧道的三位至交好友,罪不可赦!貧道一定殺了你為他們複仇,以眼還眼、血債血償!”
牡丹在我身旁冷哼一聲,驟然出手。
錫杖劃過弧度,狠狠劈砍在兩具屍首上,然後,兩顆頭顱就彈跳了起來,牡丹腿影連閃,“呼呼”兩聲,兩顆被踢的幾乎崩碎的頭顱,閃電般的向著對麵衝去。
“你……!”
昊椽子幾乎被牡丹的挑釁氣的吐血身亡。
在他指揮下,男鬼斬馬刀滑行上前,使用陰柔之力接住兩顆頭顱,輕輕的放在黑晶地麵上。
昊椽子看著那兩顆不成形的人頭,額頭青筋隱隱。
他慎重的收好令牌,用佛塵指著牡丹怒吼:“孽障,惡鬼,對死者如此不敬,該下第十八層地獄!你等著,貧道一定拘了你,將你折磨個十年八年的,讓你痛不欲生,然後,才讓你灰飛煙滅!”
“呸!你深井冰吧?說什麼胡話呢?”
我吐出一口血水在地上,用阿鼻墨劍指著對方全是傷口的臉,繼續怒罵:“就憑你小子?大言不慚!你的兩個罪惡幫手已經授首了,接下來,輪到你和這兩隻為虎作倀的惡鬼共赴黃泉了。”
“不,你們不配保留進入陰司地府的資格,我要將你們全都打的魂消魄散,讓你們沒有機會投胎轉世,省的下輩子繼續害人!”
“說我下手陰狠?怎麼不想想落到你們手中的無辜之人是什麼下場?他們如上天有靈,早就巴望著嚴懲爾等了!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昊椽子,你為過往罪孽付出代價的時刻到了,今兒,你彆想活著走出這裡!”
“我還得感謝送你們進來的血月呢,要不然,哪有機會為眾多無辜的被害者討還公道?”
我對這等作惡多端之人不會客氣,雖然不會提及臟字眼,但不帶臟話的痛罵他,還是讓我感覺極度痛快。
同時我確定了,對方掌控了兩種遊巡令牌特殊功能。
第一種就是‘極光法術’,嚇死人的恐怖,要不是我搶先一步的催動了風遁術,有可能穿成了篩子,那就死定了。
還有一種就是所謂的‘地獄守護’,其實,就是令牌變成兩米高下的‘盾牌’,可以自主改變方位,能擋住敵方狂風暴雨般的襲擊,不管是古武還是法術,都難以突破遊巡盾牌的阻攔,那就能護住主子一命了。
我施展了風遁術,卻並不見對方有恍然神色。
這就說明,昊椽子不曉得遊巡令牌的十一項功能中包括瞬發類的風遁術,看來,和我先時預估的一樣,他得到的兩種獎勵,是隨機發放的。
要是按照順序,第一種必然是風遁術,那麼我一經使用,就會被他猜到替補遊巡的身份。
但現實是他沒有懷疑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