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搭上了王圖斤夫婦和一眾試煉者的性命?且縱容昊椽子他們闖進戮逐遊戲中大開殺戒。
這是何等的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可能血月心中對善惡沒有明顯的區分界限,對殺戮之事也沒有個正確的認識,但不能說就因此而放任自身去濫殺無辜。
戮逐遊戲到最後,我也沒能找出魔頭血月來,那就談不上贏了遊戲,更不要說為無辜死亡的人們討回公道了!
所以,我的心情不佳。
夥伴們麵麵相覷許久,血竹桃才認真的說:“小度,你不必如此的沮喪,對手過於高明,這件事還涉及到薑紫淮老魔頭的密室,其中牽扯的地方太多了,你當然不可能輕鬆的找到血月啊。”
“不過,世上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兒,她既然出手了就會留下痕跡,隻要用心,總能揪出她來,到時候,集中分道場中的力量,一定要將這個心狠手辣的狗東西給鏟除了!
血竹桃的語調拔高了一分,透出殺機。
血月戲弄了我,其實,就等同戲弄了分道場,因而,血竹桃和寧魚茹她們早就被氣到了。
“小度,你先彆急著上火,先時在大酒樓那邊,時間太緊了,你隻是簡單的講述了一下,現在,你緩口氣,將進入酒樓以後所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的說上一遍,牡丹,你做補充,記住,任何細節都不要遺漏。所謂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這麼多人一道琢磨,沒準兒會有新發現。”
宮重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用著,一邊提建議。
我點了點頭,陷入回憶之中。
然後,從昨夜接近大酒店的時刻說起,每個細節都沒有放過,牡丹在旁補充著,包括那些人的神態變化和身體動作,牡丹都補充說明的詳細。
通過我倆的述說,在場眾人宛似跟著我們參與了戮逐遊戲,一個個的都心中有數了。
我一直說到使用符陣堅持到四點鐘時限,一個字不差的將血月的‘總結通知’複述了一遍,這才停住了話頭,感覺嘴唇發乾,忙倒了茶水飲用幾口,這才舒坦一些。
廳內陷入了沉寂,沒有誰出聲。
宮重向後仰躺在椅背上,閉上了雙眼,看似睡過去了,但我知道,經驗豐富的老法師正在推演。
血竹桃和蠍妙妙,都低著頭不言不語的。
那邊,寧魚茹用手托著下巴,目光有些發呆的看著前方,傻萌傻萌的。
甚至,五大三粗的熊霹靂都端坐在那兒,盯著麵前的飯碗不動彈了。
夥伴們都在高速思考,沉浸在自家的世界之中。
我和牡丹對視一眼,我用眼神詢問:“方才的述說,有遺漏之處嗎?”
牡丹眼神一凝,考慮半響,這才搖搖頭,示意無有遺漏,我這才放心。
時鐘滴答,足足十分鐘之後,宮重才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白上有血絲,透出疲憊之意,可想而知,十分鐘之內,宮重動用了多少腦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戮逐遊戲設計的過於高端,我和牡丹雖然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但都沒有實在的證據。
所以,還真就得勞煩分道場的夥伴們幫著琢磨一番,眾智成城,比我倆去鑽牛角尖兒要好。
要說腦力,王探當然是合適人選,但他本就是戮逐遊戲的參與者之一,換言之,他也是有操控嫌疑的,所以,不方便找他來幫著分析。
但我真的想揪出罪魁禍首來。
這家夥隱藏暗中,感覺上,比昊椽子那樣的替補遊巡還要危險。
根本原因是,這廝不分善惡,玩心特重,不定何時就會搞出升級版的戮逐遊戲,即便不是針對我的,天知道會再度害死多少無辜的人呢?
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恐怖魔鬼的存在卻置之不理,我的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