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七點,我和換上淡藍裙裝的寧魚茹背著包帶著日用品,坐在了旅遊巴士之上。
無害幽靈二千金照舊跟隨,隻不過,她藏在鬼牢法具之內。
其他的夥伴都留守分道場了,知道今兒屬於我和寧魚茹的雙人約會,誰會不識相的跟來呢?
二千金那是沒法,她無法離開我太遠的。
巴士中都是和我倆年紀相差不多的人,大多是王家旗下金融公司的職員。
如我和寧魚茹這樣‘搭順風車’的也有,但數量不會太多。
巴士一共六輛,我和寧魚茹坐在第三輛的最後一排。
寧魚茹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我坐在她身旁,另一側坐著兩個姑娘,她倆手挽手的親密說話,沒工夫和我們寒暄。
不施展法力的情況下,寧魚茹隻是清秀,距離絕頂美女還有很大差距,而我斂藏法師氣質,看起來也不是很惹眼,所以,車上的年輕人們都沒有多注意我倆。
他們是一個公司的,我倆屬於陌生人,自然沒誰過來說話,我倆也樂得清靜。
畢竟是夏天了,早上的陽光就足夠刺眼了,我倆都戴著墨鏡,扭頭看著外頭的景色。
一會兒就到旅遊第一站了,‘瓢把兒山水上樂園’。
是的,就是那個埋葬了王圖斤夫婦的瓢把兒山,圍著這座大山,有一條蜿蜒的河,河邊風景最美的地域,修建了一座占地碩大的水上樂園。
夏季是此地比較熱鬨的時候,雖然是趟短程旅遊,主要的遊玩地點設在臨近的幾座城市郊外的風景區之內,但路線設計的經過本市之外的瓢把兒山,所以,就將瓢把兒山水上樂園圈進旅遊景點之中了,也算是順風順水。
我遞給寧魚茹一瓶水,她笑了一下接過去,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乘車之前,我們已經用過早餐了,自然不會餓。
一般而言,出來旅遊的人都會換上旅遊鞋和牛仔褲啥的,方便行動,但寧魚茹卻換上了裙裝,很明顯,是因為,裙子是我送的。
再有,以寧魚茹的本事,穿長裙或穿牛仔褲,並不影響她的行動力。
我看著她的側臉,感覺今兒的寧魚茹非常的有魅力。
似乎察覺到我在偷看她,寧魚茹沒有轉頭,卻輕聲說:“看夠了沒?那就看窗外。”
她的臉頰上染了可疑的紅色。
我暗中就是一笑,輕聲說:“沒看夠咋整?”
“油嘴滑舌,討厭。”
寧魚茹臉更紅了一分,嗔罵我一句,將頭倚在車窗上,不再搭理我了。
我嘿嘿笑著,撓撓頭皮,也沒敢太過分,將目光從寧魚茹臉上轉到外頭去,遠遠的,能看到瓢把兒山了。
我遙望著逐漸接近的瓢把兒山,思緒就回到數月之前的那個夜晚了。
血月在瓢把兒山上使用瞳鏡天賦逃離,這讓我感到遺憾。
不用想,數年後再度出現的血月魔頭,將變本加厲的追殺八瞳轉生之身,到時候,王離塔、塔球和王探都將陷入到危險之中。
寧魚茹忽然若有所覺的轉頭看我一眼,眼神透過墨鏡落到我臉上,她很是輕柔的說:“怎麼,擔心塔塔了?”
這女人蘭心慧質的,果然不一般啊,而且,隨著相處時間愈久,她對我更加了解,很多時候,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心中所想了,這是不是古人所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聞言,我沉重的點點頭,凝聲說:“能不擔心嗎?隻能看他們各自的運氣了,你我也不能時刻守在他們身邊。”
“血月說過,那個空間的時間流速和這邊不同,中間差距許久的樣子。這麼算來,他待在那邊數十年,愈發強大的趕回來,這邊才過去很短的時間罷了,如此恐怖的時間差,再度出現的血月一定比目前強大數倍,到時候,塔塔……?”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
寧魚茹輕笑一聲說:“度哥,你怎麼糊塗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
“那個鏡像空間的時間流速到底怎樣,你我並不清楚,隻是血月隨口那麼一說罷了,既然是依附於這個現實世界誕生的平行小空間,你覺著,時間流速會如同血月所言的相差那麼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