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隻是我們這一隊旅遊者,來此觀光遊玩的人非常之多,畢竟,瓢把兒山水上樂園名頭在外,不少外地遊客都在的,冷不丁的出了大事,不引發圍觀才怪。
高台跳水池周圍都是人,有在樂園坐鎮的醫生和護士,急急忙忙的趕赴現場,救生員已經將墜到水池中的黑裙女打撈了上來,她被平放在水池旁的地麵上,專業醫生正在做心肺複蘇。
醫生是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一臉的急切,一邊用力摁著黑裙女的心口,一邊俯下去度氣。
周圍有不少人持著手機拍攝,很多人的臉上出現興奮之色。
我的目光一掃,心頭就很是不悅。
人命關天的時候,這幫子人竟然還惦記著自家的直播秀?這是何等的冷血?
看到某些人亢奮的對著手機解說的場麵,我很想問他們一聲,人血饅頭好吃嗎?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在救助現場展現的淋漓儘致。
甚至,還有抱著孩子看熱鬨的父母,讓小孩子看到這種殘酷的場麵真的好嗎?
至少我覺著,這些人做父母不合格。
水池邊,醫生努力了半響,最終,麵色沉重的停下了動作,對著護士搖著頭。
幾個女護士麵容沉痛的記錄下黑裙女的死亡時間。
人群嘩然,真的死人了他們的感覺又不一樣了,大部分的人麵色悲痛起來,看著這麼年輕的生命消逝,痛心才是第一反應。
相比之下,那些更加興奮的衝到近前搶著拍攝女屍的人員,被對比的更加冷漠無情。
不久後,刺耳的鈴聲中,有很多製服走了進來,法醫也進入現場,製服們詢問周圍的人,做著筆錄。
而我和寧魚茹已經返回了更衣間,換好衣物,背上皮包,寧魚茹的神色有些凝重。
“度哥,有點不對勁,你發現了沒?”
我也沉重的點點頭,輕聲說:“現場遺留一絲陰氣,非常淡,但仔細感應還是能感覺到的,要是沒有猜錯,那個受害人並非自願站到二十五米高台上的,要麼是邪祟附身,要麼是幻覺迷魂,總之,牽涉到靈異事件了。”
“真是的,本想和你一塊旅遊幾天,好好的散心、玩耍,怎麼就遇到這檔子事兒了?唉,我這命……。”
我揉著太陽穴,很是鬨心。
既然涉及到靈異範疇了,我和寧魚茹又是法師的身份,此等殺人事件發生於眼前,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所以說,旅行什麼的就此泡湯了,不解決了這件事,寧魚茹哪還有心情去旅遊?這姑娘過於正義,遇到這種事一定會管的。
寧魚茹點了點頭,沉吟一下說:“這件事不簡單,受害者的靈魂在其死亡後不久就出竅了,那時候我已經趕到現場了,本想運用法術拘魂過來詢問清楚的,但不想,那道靈魂被驟然出現的陰司勾魂使者帶走了。”
“按理說,死人之後,頭七之前,地府不會強迫陰魂‘下去’的,但這個女人卻是例外,所以,我認為這是邪術的力量。害人者沒有滅殺陰魂的想法,但卻不允許陰魂存留世上,可能就是怕被我們拘魂過來詢問出緣由吧?”
“由此可見,其手段非常的厲害,連陰曹地府那邊都要配合的邪術,有多高明就不用多說了吧?度哥,要提升警覺啊,還有,我覺著,這隻是剛開始……。”
“什麼?”
我吃了一驚,心頭宛似擂鼓般的震動起來,咚咚咚的。
“隻是剛開始,難道,還有人會遇害?”
我不敢置信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