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選擇於這等僻靜地段見麵,且女孩喊王大哥的時候,語調中透著媚意,這已經說明了他倆的關係。
女孩是被王圖斤養在外頭的女人。
這在古代算是養外室,在現代就讓人所不齒了。
沒看出來啊,一本正經,孩子一大堆,和崔雅關係融洽的王圖斤,竟然和秦筷那廝一般的在外養了女人?這是有錢老男人的通病嗎?
也是也不是。
這種事習以為常的,可能,是成功男人展現身份和地位的方式之一吧。
身邊美女環繞,才有麵子和成功感不是?
可憐了諸多找不到女盆友的窮兄弟們,隻能感歎一聲天道不公了。
這也沒個辦法,不患寡而患不均隻是發發牢騷罷了,哪有改變之力?
我基本確認了,三道怨念源頭中,其中的兩道,來自於王圖斤和崔雅的屍首。
王圖斤恨渣女,是因為,他‘牡丹花下死’了。
崔雅恨渣男,和沈紅是一樣的緣由,就是因為王圖斤的不檢點。
這麼狗血的事兒,卻在各家各地輪番上演,果然,陽光下沒有個新鮮事。
女孩今兒穿著的就是自儘時的那件黑裙子,正隨著江邊的風飛揚著,同時飛揚的,還有她的頭發,以及,眼神。
那是帶著鉤子的眼神,能勾住男人的心,同時,也是無比輕佻的眼神,代表易變和危險。
黑裙女的資料在我心頭劃過。
付頤兒,某外國語學院大三女生,年齡二十一,籍貫在外省,家裡有兩個弟弟和年老的父母。
當時看資料時隨便瞅瞅就算了,此刻才知曉,原來,付頤兒竟然有這麼複雜的社會關係?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呀。
我記著她的資料上寫著其名下有三套位於市中心的房產,都是那種好幾百平的豪華套房,還有幾輛名牌小跑,那時候我還不以為意,此時算是想明白她如何發家致富的了,真是不簡單啊。
王圖斤嗬嗬笑著上前,很是熟稔的抱住付頤兒,兩個人並肩坐在江邊石頭上,你儂我儂的說著話,越說越是投契,竟然親熱起來。
我冷眼旁觀,感覺很是惡心。
通過王圖斤的視野,我看到不遠處的路邊停著兩輛車,一輛紅色小跑,還有一輛比較眼熟,正是那輛賓利。
隻不過,此刻的賓利車頭,沒有黑貓模型,也沒有看到開車的陸金鵬。
看來,這是王圖斤自己開出來的。
也是,約會付頤兒的事兒需要保密,王圖斤也就沒帶上陸金鵬,出於對自家女人的信任,更不會喊上王家的保鏢隊伍。
這是王圖斤遇害的先決條件,有可能是付頤兒這般要求的,可憐,圖斤被這女人搞的五迷三道的,隻身跑到江邊來約會,結果……。
我很想大聲告訴王圖斤趕快逃命,奈何,此刻的我隻能做個看客,充其量因為感官共享的緣由,感受點兒女孩嘴唇的甜美滋味罷了,有心無力的,真就做不了什麼。
兩人親熱了一會,就分開來,靜靜的說著話。
不知道怎麼說的,三拐兩繞的,話題就扯到婚姻方麵去了。
付頤兒忽然提出,讓王圖斤和崔雅離婚,她要以女主人姿態正式入門的要求。
王圖斤愣在了那裡,沉吟片刻,才哄著付頤兒說是時機不成熟,得再等上幾年。
這時候,我注意到付頤兒眼中狠毒之色一閃,就明白了,王圖斤這話,是壓死駱駝的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