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種下馬威,都沒有這一招來的恐怖,直接給你打落凡塵,就問你怕不怕?
好在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法師,因為,我還修行著古武,身體反應速度和強度,都是無比出色的,即便失去了法力,我還有內家氣功和身體強度可做依仗。
而二千金是實鬼境修為,使得她的鬼軀無比凝實。
換句話說,她隻用鬼軀的力量一樣可以殺敵,隻不過,沒有法力加持,我倆對敵人的殺傷力降低了好幾倍。
法力被廢了的形式無法逆轉,那就隻能接受。
我從包中掏出一柄篆刻符籙的短刀,反手遞給二千金。
她將手中握著的眾多傀儡收好,甚至,不再抱著手辦大千金了,而是掏出繩索將手辦綁在背後,空出的鬼爪,用來控製這口短刀。
我握緊了阿鼻墨劍的劍柄,沉聲說:“既然人家想玩,那就陪它們玩一會兒好了,倒要看看在搞什麼鬼?”
和二千金對視一眼,我倆緩步向左側廊道深處走去。
每一步走動,感知力都下降一點,我的目力跟著下降。
原本無比清晰的視野,此刻開始模糊了。
這是因為法力停止運行才造成了的後果,要不是夜視能力和諸多符籙還在加持著,我甚至可能被投擲到絕對黑暗之中。
感知範圍不停的被壓縮著,天知道何時就會喪失感知力?這地方的恐怖程度直線上升。
“陰司地府真是有夠惡毒狠辣的,不將我們折騰成驚弓之鳥誓不罷休啊。”
不知道在心中罵了陰司多少句,但沒奈何,隻能努力適應著各種變化。
突然之間,前方黑霧翻動,一扇大門出現眼前。
這是一個紅門,通紅的大門,不,好像是用血漆成的大門。
我震驚的走到近前,湊近些嗅聞一下,一股子血腥味直衝而入,乾嘔一聲,我幾乎吐出去,竟然真的是血漆門?何等的詭異和殘忍?
門把手上也都是血,我琢磨了一下,用劍割了一塊布料,將右手包裹嚴實了,然後,才敢去接觸門把手。
哢吧一聲,門已經被扭開了,我一用力,門就被向後推開了,一個無比巨大也無比恐怖的房間緊跟著顯現出來。
隨手扔掉沾血布料,我看向前方。
我的眼瞳不受控製的地震起來!
血漆門後,空間至少三百平以上,看起來無比巨大,但這不足以震動我的心神,震動我心神的是,入眼就是四具屍體,四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其中之一是個少女,她的半邊臉不見了蹤影,血肉模糊的躺在我身前五米遠的位置,頭發缺失一部分,看樣子,就是被巨力拉扯掉的,身下血泊凝結,慘不忍睹。
她大睜著僅剩的那隻眼,斜向上的和我對視著,死氣森森。
而在她屍首的正上方,一個中年男人舌頭吐出來老長的被吊到老式電風扇上,吊死他的是一根染著黑血的褐色皮帶。
我的目光在吊死男人麵上停頓一霎,然後,緩緩看向更遠的位置。
遠處,一個中年婦女一截兩段的躺在那裡,內臟滿地都是。
在她身後不遠,一個無頭屍體直直的立在那兒,一顆‘少年頭顱’就滾落在一旁。
此地,堪比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