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從哪裡來的?”
馮駱印湊到近前,他手中持著的可不是球棒,而是一根鋼筋。
雖然鋼筋隻有拇指粗細,但這玩意要是給人來一下,基本上就是玩球的下場。
我暗中掃了一眼在旁看戲的二千金。
這群人看不見他,她樂的看大戲,看我出醜很爽是不?
“這位老兄彆激動,我名薑度,是個道行不高的法師,平時替苦主們捉鬼驅魔,路過此地,遠遠就觀望到大樓鬼氣衝天,掐指一算,定會有生人落難,秉持師門救苦救難的規矩,不能見死不救。如是,冒險入樓。”
“但我高估了自己的本事,遇到的邪事級彆太高了,更可怕的是,進到樓中,法力還被封住了,五感六識下降的厲害,怎樣都走不出去了。”
“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探索,走著走著,就從樓中走進了迷宮,甚至,都不曉得為何走進了迷宮。一路趟過來險象環生的,遇到好多個怪物,但都不是我能解決的,正發愁如何脫身,不想就遇到了你們。喂,喂,我是個大活人啊,你們彆搞錯了。”
我示意他們不要過於敵意,千萬管好自家的手,彆胡亂揮動球棒,會出人命的。
“你是個陰陽法師?如何證明?”絡腮胡馮駱印很是狐疑的追問。
“我的淺薄道行被此地禁錮了,施展不出法力來了。但是我有一些法具,是吃飯的家夥事兒,應該能勉強的證明一下法師身份。”
我示意他們離遠一些,然後,將皮包扯到身前來。
他們後退幾步,警惕的注視著我,若我趁機發動攻擊,球棒可就不客氣的招呼過來了。
我暗笑這幫子家夥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但反過頭一想,又覺著他們的謹慎很是對頭,處於這等陰森恐怖的環境中,多麼小心都不為過的。
從皮包中掏出法師必備的物件,數十張黃符、靈筆配朱砂、袖珍桃木劍、巴掌大的羅盤、成套的五行旗,還有開壇做法時使用的師刀和各種印章、竹簽之類的,倒是齊全。
之所以帶著這些,是因為這幾年我對考召布陣方麵有了些領悟,布陣時需要這些東西的存在,所以才帶在身上的,反正都很是精巧不占地方。
至於遊巡令牌?有幻術偽裝著,拿給他們看,他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馮駱印翻看了這堆物件一番,對著左右揮了揮手,一眾男子就將球棒放下來了,神情也放鬆了許多。
看樣子,他們暫時相信了我的說辭。
“薑度法師是吧?請入內說話吧。”
馮駱印擺手邀請,我自然應下,收好法具,就隨著這幫子根本不曉得自己被篡改了記憶的家夥,走進了麵積最大的那個石屋。
屋內點著幾盞煤油燈,十幾個老弱婦孺都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我。
坐墊和蒲團擺在地上,我們分賓主盤坐。
馮駱印自我介紹一番,果然,名字還是那個名字,但他的身份變了,他是這棟樓中的居民,和一眾兄弟們份屬於某保鏢公司的成員,個個都是練家子,不管是熱武器械還是近身格鬥都是好手。
但從晚上昨天開始,這棟大樓裡發生了讓人毛骨悚然的異變。
一些隻有恐怖電影中才看到過的猙獰怪物,出現在環境大變樣的樓中,且鬼影重重,不知有多少邪靈出沒,嚇的樓中住戶們鬼哭狼嚎,這過程中還發現了很多個死者,一時間快將居民們給嚇死了。
馮駱印有著很強的語言能力,隨著他的述說,我竟然聽的很是緊張,心都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