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年輕男右手拎著一個人的脖領子,那人昏迷過去,嘴角有血跡,但卻是個光頭,且上麵燙著灰暗戒疤。
我要是沒有看錯,那就是我的對手之一,大禪梵寺的圓缽和尚。
佩劍女青年拎著個昏迷過去的小沙彌,正是圓缽和尚的徒兒懸庸。
真就沒有想到,五天時限剛過了一半多些,在方內世界享有盛名的圓缽法師,竟然和他的徒兒一道淪落為階下之囚了?
牛哄如此緊張,很有可能,這三隻邪靈之中,那個打頭的中年男是鬼王級的,且道行比牛哄還要高深一分。
不然的話,牛哄如何這樣的驚懼?
我和薑七八收回了目光。
這等高手的感應太過敏銳,盯著那邊時間稍長,他就會發現有異。
端看他對待圓缽和尚這樣的不客氣,就可以想到,一旦發現我方,絕不會隨意放手的,而且這三隻邪靈雖然氣息隱藏,但給我的感覺太過危險了,萬一對上,我方很可能吃不了兜著走。
圓缽和尚的死活我不是太在意,但那個年紀不大的小沙彌懸庸,讓我有些揪心,憑啥圓缽的死要連累這麼個小沙彌呢?
落到這等厲害邪靈的手中,指望它們放過圓缽和尚師徒性命,好像太不切實際了。
空氣似乎凝固成鐵板了,我呼吸都變的困難了,無形壓力落在心頭,讓人幾乎窒息。
又過了十幾秒鐘,牛哄輕聲說:“好了,它們行遠了。”
“呼呼!”
我才張開嘴巴,大口的呼吸起來,方才真是太驚險了,我有一種直覺,若是和那三隻邪靈對上,指不定我方會有成員隕落,所以,即便憐惜小沙彌,我也不敢冒頭出去做些什麼。
人貴有自知之明,這裡是陰司弄出來的冥虛城,什麼樣的高手沒有?可不是方內世界。
“那都是誰啊?”
我喘勻了氣息,急急追問。
牛哄抹了一把額頭,其實,他額頭上沒有冷汗,擦掉的是心底驚悚吧?
“好險,差點兒被發現了,我的記憶中,和這三個家夥打過照麵,他們那時候想要吞並第三食品廠,被我利用食品廠自帶的法陣給驅逐了。但隻說實力,我趕不上那個領頭的家夥,更不要說,他身旁還帶著兩個跟班了。”
“要是這份記憶在這點上沒有騙我,那麼,那三位都是鬼王級的,領頭的是鬼王高階,名為都卯,都市的都,點卯的卯。”
“他身後跟著的那兩個,男的名為都巳,女的名為都酉,都是鬼王初階的水平。他們是一個家族的,好像是,都巳和都酉喊都卯為小叔。”
我和薑七八聽的是駭然色變。
“都是鬼王級?”我不敢置信的追問一聲。
牛哄指指自家腦袋輕聲說:“要是記憶於這方麵沒騙我,那麼,他們都是鬼王級。但你要知道,這個級彆的每一個小層次之間都是天壤之彆,這麼說吧,都巳和都酉綁在一起,也不是都卯三合之敵。而我比都卯要差一小層,沒有食品廠主場優勢,和都卯對上,最多能撐過三十招罷了。”
牛哄的意思是,他是鬼王中階的水平,相當於人類法師觀則境中階。
我的臉色一定非常難看。
因為,我知道陰司策劃部篡改他人記憶的習慣,除了痘痘那種需要人看護的小孩子,其他的,都使用原名,除了來曆改變過,基本上,隻說本領,應該和以往是相同的。所以說,不用去管牛哄的記憶真假了,這出身於都家的三個邪靈,應該都是鬼王級而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