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牛法師,你看這字跡,哪是一般人能寫出來的?我閨女在這方麵的造詣,彆說這小小的蜂村,即便整個冥虛城,隻說女子鋼筆字方麵,有幾個敢說超過她的?”
錢大姐提起這茬,隱隱的很有些自豪。
也是,誰有這樣的閨女會不自傲呢?
牛哄舉著那信,忽然冷笑說:“如此一來,可以確定了,信確實是李盤兒書寫的。但我們卻發現,這些字上有著天大的問題。”
“有什麼問題?”錢沫塗和李屋樹齊齊追問。
“這字,完全就是下意識寫出來的,內中缺少獨有的靈魂!字雖好,但給人的感覺是極度平靜、漠然,這和寫絕筆信時的激烈情緒不符。因而可以斷定,這是李盤兒被人控製心神之後,按照他人吩咐寫就的親筆書信,但卻不算是李盤兒真實內心的表達。”
牛哄凝聲說出這話。
霎間,宛似在屋內投放了一顆絕世炸雷!
錢沫塗身子一歪,無力的倚靠椅背,滿麵震驚。
一直以來,村民都以為此事塵埃落定,就是李盤兒想不開才走了極端的,不想,今兒卻將此事徹底掀翻了,李盤兒死亡事件絕對藏有天大的秘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
“盤兒,我的盤兒,你的命好苦啊。”
錢大姐愣怔數秒,嚎啕大哭起來,但我們誰都沒有過去安慰。這種事,必須有這麼個心理解壓的過程,哭出來比憋在心頭要強不少。
牛哄釋放鬼氣,阻攔聲音傳到房外去,要不然,村民聽到這樣刺耳的哭聲,指不定會尋思些什麼?
但並不阻礙院落聲音傳到屋內來。
我聽到村民們鬨哄哄的聲音了,他們不耐煩了,都拿到了蜂蜜全款,隻想著回家整理庫存,早日送達城內的接貨地點,徹底將這筆買賣完成,那樣子才安心不是?深恐我反悔不要蜂蜜了。
這種時候,非要將他們強留在院子中,且天上烏雲又濃重起來,指不定又要下大雨了,所以,村民鬨哄著要散場。
但村長李屋樹還沒有說話,他們隻敢嚷嚷,不敢真的走開,李家的大家長還是很有幾分威風的。
“村長,我家鍋裡還燉著紅燒肉呢,啥時候可以走啊?到底還有什麼事兒?”
“錢姐,我家閨女歲數太小了,留她自己在家半天了,俺不放心啊,要是沒啥事,俺能先回家看看嗎?”
一眾村民起哄嚷嚷著。
他們聽不到屋內錢沫塗痛哭嚎叫的動靜,要不然,可能會圍過來看熱鬨。這幫子村民,怎樣都想不到,死亡距離他們如此之近。
“哎呀,什麼東西掉下來了?”有村民尖叫起來。
“媽呀,是一隻貓頭鷹,它怎麼了?”
“它的皮呢?好可怕。”
外頭忽然亂了起來。
我和牛哄對視一眼,眼皮就是一跳。
不敢怠慢,我們示意村長一下,就接連的衝了出去。
“彆碰那玩意兒,讓開!”
我大吼一聲,將身前的幾個農家漢子扒拉到一邊,將人都擠開了,然後,我們三個到了近前。
隻見地上趴著一隻貓頭鷹的屍體,詭異的是,它的腦袋完整,但身上的皮卻不見蹤影了,這場麵看起來太恐怖了,讓人頭皮發炸!
聽到我的喊聲,村民們下意識的向後退縮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