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暗地的,天上不時閃過雷霆,這種氣候下,白晝還是黑夜真就區彆不大了。
蜂村後山形態險峻,高低起伏的特彆大,看一眼就感覺心驚。
這種山勢過於凶險,不說彆的,隻說雨季山洪就有可能造成泥石流,將距離此山不遠的蜂村給埋葬了。
“蜂村當年選址時,如何挑選了這麼凶險的地段建設村落呢?那人腦袋裡進水了嗎?”
心中嘀咕著這些,隨著李屋樹和錢沫塗,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進老山之中,雨水將山道打的這個泥濘,非常的不好走,好在哥們練過,輕身提氣的,鞋麵上真就沒有沾染什麼泥巴,倒是領路的兩個,褲管上都是泥水。
我時刻注意著,一旦他倆的降頭發作了,那就儘快動手‘處理’。
我擔心山中有什麼邪物,所以,二千金和雙頭鬼薑七八都釋放了出來,她倆跟在我身後滑行跟隨,一聲不吭的,前麵那兩位人眼凡胎,是看不到兩鬼的。
這兩位的道行也被壓製到厲鬼初階了,沒關係,隻憑她倆的鬼軀強度,那就能撕碎一大堆厲鬼僵屍了,還是很有武力值的,再說二千金憑著剩下的這點法力,可以控製一個或多個傀儡,殺傷力不容小覷。
“這個死天氣,可彆下雨了。”
打頭前行的李屋樹持著手電筒,另外一手拿著把雨傘,防備暴雨用的。
“我說村長,你們距離此山如此之近,過往就沒有發生過險情嗎?如泥石流之類的?”
我問了一聲。
李屋樹扭頭看看我,轉過頭去,凝聲說:“曆史上來講,蜂村沒有遇到過山洪爆發之類
事兒,泥石流更是沒發生過,但自從三年前李盤兒的那檔子事兒之後,我們就感覺異常了。”
“隻說去年,就從後山衝出了洪水,破天荒的將村落給淹了,水隻有一尺多深,沒造成什麼損失,但問題是,這代表山洪已經可以波及到蜂村了。村民都很是驚恐,擔心以後會遇到毀滅性的泥石流。”
“要是經濟條件允許,真想將村子搬遷個安全的位置去,可惜,這種事豈是一蹴而就的?大家夥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就是。”
李屋樹的話讓我驚訝。
“三年前開始出現異常?村長,你莫非是說,這山洪爆發,也是受到李盤兒那事所影響的?”
我的語聲極為凝重。
“這個嘛,沒有真憑實據的誰敢亂說?不過確實是從盤兒出事之後,蜂村後山開始不安穩了,有幾個進山的村民信誓旦旦的說遇到了幽魂,著實嚇到了不少人,這幾年來,大家夥都不太敢進山了。”
李村長有一說一,沒誇大其詞。
“那肯定有謠言流傳吧?”我蹙緊眉頭。
“謠言從來不會少,我閨女就是因著謠言出事的。”錢大姐恨恨的接了一句,接著說:“村民都說,後山的山神因為李盤兒自儘的事兒震怒,欲要降災於蜂村!人的生命,即便其本人也沒有權利結束,這是對天地的褻瀆。所以,山神暴怒,而蜂村就是山神的出氣筒。”
“這話傳了那麼一陣子,後來就淡化了,沒誰再提,但我知道,村民心頭始終有那麼一個疙瘩。”
錢沫塗緩緩的說著這話。
我的眼睛眯了起來。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這個所謂的山神,莫非是真實存在的邪物?隻不過,偽裝成山神的模樣,卻被村民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