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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飛天大王的述說,我才搞明白,感情,這是一尊逃離了第十八層地獄禁錮的巨魔。
在某些陰靈高手之中流傳著此魔的傳說,說是這家夥被鎮在最恐怖的第十八層地獄中不知多少萬年了,某日,突然衝破樊籠逃到陽間去了。
且於此後,陰司地府根本就找不到此魔的蹤跡,更不用說緝捕歸案了。
這是無數惡鬼心中的大英雄,因其形象就是個深藍魔鬼,所以,地府之中的陰靈高手們稱之為‘藍魔君’。
“藍魔君?”
我嘀咕了一聲,對這個諢號感覺非常陌生,有可能這隻是陰司策劃部編造出來的內容,鑲嵌到飛天大王他們的心頭,根本不存在藍魔君一說。
但也有可能,真實存在,不過,隻在地府內部小範圍的流傳。
不管如何,這個典故成了激勵一眾被打入地獄惡鬼的精神寄托,它們做夢都想如同藍魔君一般的衝破牢籠、逃避緝捕、獲大自在。
由此,就不難理解為何一眾鬼王將其做成旗幟了,這是精神方麵的領袖啊!
“好厲害!”我由衷的稱歎一聲。
“是吧,跪拜此等豪雄,不委屈你的。怎樣,考慮好了沒有?本王的耐性有限。”
望君大王開始催促。
“我若投降與你,除了活下去之外,還有其他好處嗎?比如,我在陰兵軍團中有怎樣的權利?我被你指揮的時限能否縮短到十幾年之內?過了時限就給我自由,亦或者……。”
沒忘自己的任務,我張口就詢問起細節,說白了,就是漫天要價。
反正,隻要能拖延時間,我才不在乎這樣做會不會被鬼王們當成神經質呢。
一眾鬼王的嘴巴都張大了,他們做夢都想不到我竟然連著說出了幾十項疑問,細節控也沒有這樣的認真吧?
我會管那個嗎?隻要能拖延時間,我就厚著臉皮說、說、說。
至於人家是不是將我定性為神經話癆?我才不在意呢。
麵子和裡子起衝突的時候,當然裡子重要了,要麵子那就是找死行為!
“閉嘴,你在玩緩兵之計嗎?難道,你還有援兵?”
飛天大王厲吼一聲,打斷了我的喋喋不休。
“啊哈,你丫的說對了,我正在拖延時間。用不了十分鐘,就有一隊奇兵來此,會將你們打的丟盔棄甲、狼狽而逃!”
我順杆子望上爬,胡說八道起來。
“大哥,這小子根本沒有歸降的意思,他就是在拖延。”
飛天大王怒氣爆棚,急急的對望君大王吼著。
“飛天賢弟稍安勿躁,本帥豈不知他拖延時機的心思?不過,你不覺著這像是個演技拙劣的跳梁小醜在儘情的表演嗎?看小醜表演也是一種樂趣啊,讓他拖延數分鐘又能如何?時間咱們有的是。”
“但是,他口中的援兵永遠出現不了,最終也是投降或被滅殺的結局,看著他費儘心思的掙紮,很有趣的呀。”
望君大王嘿嘿笑著,如此回應。
“大哥高見。薑度,彆停啊,不就是緩兵之計嗎?我們讓你如願,但你的小醜表演不能停,繼續,表演好了,本大王重重有賞,哈哈哈。”
飛天大王開啟極致諷刺模式,說話這個難聽啊,即便我多年曆練的臉皮厚度,也抵擋不住這樣的嘲諷。
忽然想起圓缽極力建議我出外對話的那一幕了。
心頭恍然:圓缽早就預料到鬼王們老辣至極,必然看穿拖延戰術,所以,出外者會麵臨言語羞辱的局麵,因而,他才不出頭呢,反而鼓動我出來自取其辱。
“惡僧真是該死!”
心頭咒罵圓缽的無恥,麵上卻表現的雲淡風輕。
不就是互諷嗎?誰怕誰啊?
“重重有賞?就憑你,能賞賜什麼?那雙靴子倒是不錯,能讓你憑著此物禦空飛行,你要是有種,就將它賞賜於我吧!光說不練假把式,吹牛誰不會?你倒是賞啊。”
我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