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來了,它來了,它帶著驚悚感再次來了!”
我於心頭大喊大叫,心知肚明,又是一次讓人無語的幻視片段。
是的,我都無語了。
剛開始震驚、懷疑、恐懼、擔心,直到目前的麻木、無語。
任誰如同我這般時不時的就來點幻視,估計,也早就習慣了吧?
我做好了心理準備,然後,眼前展開了一幅畫麵。
毫無感情波動的看著,我知道,即便幻視畫麵持續的時間很長,其實,現實中也就是一刹,根本就不耽誤事。
這就是經驗啊。
幻視畫麵中,一個氣質出眾、足有兩米多高的老男人背著一把劍,踏足於一座海島上,我的耳邊似乎有人在說,這人是‘太虛閻羅’周爵!但怎麼聽著像是我自己的聲音呢?
不等我搞明白誰在說話,畫麵一閃,變了。
老男人麵相的周爵就坐在我對麵,他的眼神變了,我被扯進了另一重幻覺之中。
高天之上懸著一把能量巨劍,正在下落,也不知怎麼搞的,我戴上了一頂純黑色的笠帽,邊沿掛著一大堆白色的小鈴鐺,然後,就擋住了威壓感鋪天蓋地的巨劍!
畫麵再度閃動……,最後,定格在一枚其貌不揚的小木劍之上。
“彭!”
畫麵崩碎。
我更加恍惚了,這次的幻視畫麵太塔瑪的跳躍了,根本就連不上,東一塊西一塊的,最終,都沒看懂畫麵呈現的是什麼意思?
“不管了,都是無意義的幻覺,何必多想?”
我下意識的做好了防護,果然,眩暈感再度襲來!
咬著牙挺了過去,眼前也就恢複了正常。
“這位大哥,你怎麼了?”少年周爵走下來幾個台階,擔心的看著我。
我抹著額頭的汗,隨意擺擺手,輕聲說:“沒事,就是有些累。”
周爵點點頭,沒再追問。
寧魚茹和王探他們關心的看看我,也沒有說什麼。我時不時的來這麼一下,他們應該是懷疑些什麼了,但打死也想不到,我正經曆著一場場的幻視。
沒法和他們解釋,總不能說我是個神經質吧?
希望他們眼中的我還是正常的。
寧魚茹轉過頭去和周爵說話,言語間將我們的姓名、來曆說了一番,也說了居住的房間。
周爵走到洞口,探頭往下去看,身軀就是一震。
我在旁邊打著手電呢,周爵自然能看清下方的那一幕。
“怎麼回事,那是什麼?”
周爵駭然的縮回頭來,不解的看向我們。
“還不曉得,我正打算下去營救。”我手腳麻利的接過王探遞來的繩子,牢牢的捆在腰間,寧魚茹也是一樣的動作,區彆是,由我先下去。
“那個,我幫你吧,薑大哥。”
周爵卻開口了。
“你幫我?”我狐疑的看向少年。
“寧姐,據我觀察你是個法師吧?忘了和你說了,我和你是同行。對了,我的道行水平到達錯海巔峰了,隻差一點點就能突破到鑄塔境了。”
“什麼,你錯海巔峰了?”寧魚茹大驚失色的看著少年,並未否認自身法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