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看到小丫頭瞳九的時候,下意識的嘀咕了一聲:“王離塔?”
聲音很小,隻有自己能聽到,瞳四和瞳九沒有聽到。
“咦,我怎麼又犯毛病了?王離塔是誰啊?今天這是怎麼回事?腦袋好沉啊,好多東西想不起來了。”
我很是驚訝,不曉得自己在發什麼瘋?
想不懂就不想了,我起身牽住媳婦兒瞳四的手,一道走出了房間。
樓下的客廳裡燈火通明的,早就擺好了豐盛的晚宴。
坐在主位的男人黑發披肩,眼睛狹長,很有氣勢。
看到這人的同時,血月這個名字自動的浮現心頭,我就是一愣,隨即心底升起一股極為強烈的憤怒之意,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驚懼感。
但等我再度細想時,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從哪裡聽說過血月這個名號?一時間有些頭疼,不由的捂住了腦袋。
“老三,你這是怎麼了?”
感覺很是陌生的聲音送進耳朵,我的臂膀一緊,已經被人攙扶住了。
我抬頭,眼前卻是一花,恍惚中,身旁是一隻直立起來和我等高的超大型黑貓,一雙綠眼發著幽幽的光,很是駭人。
我激靈靈一顫,一揮手甩開,這才看明白,扶著我的是一個身穿黑衣、年約三十許的男子,最奇怪的是一雙眼瞳,隱隱的發著綠光。
“塔球?”
我對自己都無語了,怎麼嘴巴自動往外冒奇怪的名字呢?這地方哪來的塔球?
我此刻也想起來了,這是我家的二哥,名為瞳二。
“你小子睡糊塗了吧?告訴你彆睡這麼久下午覺的,你可倒好,都睡到晚七點了,看你那糊塗樣兒?迷迷瞪瞪的,也不知老四怎麼就喜歡這樣的你?還非你不嫁!”
瞳二上前拍了我腦袋好幾下。
“彆打腦袋,會變傻的。”
我不樂意的扒拉開二哥的手。
我媳婦瞳四抱著瞳九上前,白了瞳二好幾眼,冷冷說:“我喜歡三哥咋了?就願意嫁給他,怎麼,你吃醋啊?”
瞳二臉一黑,指著瞳四罵:“你這家夥嫁人後愈發的囂張起來,是不是欠揍?”
“哼,好像你打的過我似的?”瞳四不屑的撇撇嘴,抱著瞳九往前走。
“咯咯咯!”小麼瞳九的笑聲宛似銀鈴。
瞳二轉頭質問我:“老三,你也不管管你媳婦?看看都縱容成什麼樣了?”
我驚訝的看著二哥,認真的說:“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媳婦哪裡做錯了?我看你就是嫉妒!二哥,你就熄了這個心思吧,雖然咱們都是孤兒,自小長到大的,但老四就是稀罕我,你不服啊?隻能憋著。”
“哼,小人得誌,等著,過兩天你二哥我娶個大家閨秀回來!”
“你就吹牛吧。”
我和他相互嘲笑了幾句,這才往前走去。
各找位置落座,主位上坐著瞳一大哥,他笑看我們過來,無奈的搖著頭。
兩側排開去,有八個人。
我看向對麵,瞳二正對我落座,斜對我和寧魚茹坐著的是瞳七、瞳八夫婦,再往外是低頭吃飯不言不語的瞳六,不知為何,看到瞳六的時候,嘴巴又不受控的嘀咕了個名字,王探。
“真塔瑪的見鬼了!”
暗中大罵自己在發神經,又看了看坐在末尾的那個小姑娘,心底升起溫柔之意。
因為,那是我們大家夥最心疼的瞳五妹紙,她性格有些孤僻,向來不太願意說話。
“二千金,上這邊來坐啊。”我對著瞳五喊話。
“二千金?”眾人都抬頭驚訝的看向我。
我忽然注意到,瞳一大哥蹙了一下眉頭,好像是極為不悅,但這表情維持了不到十分之一秒,等我想認真看時,瞳一大哥已經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