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家不是會極品杏花酒的釀造方法嗎,如何窮成了這個德行?
好嘛,明明出了臨時義莊,往旁邊一轉就到位置了,大骨架黑狗卻帶著我們在村子裡轉悠了一大圈才繞回到這兒來,這是怕我往回要鈔票的節奏啊!
“黑心狗。”
我指著它罵了一聲。
“汪汪。”
黑狗臉皮賊厚的回應兩聲,然後,一個閃身就回自家去了,剩下我等在夜風中咬牙切齒。
“這狗不是個好東西。”二千金罵道。
“是個老油條啊,怪不得身上傷痕累累的,村民是不是心底畏懼它?”史黑藏忽然這麼一說。
“也許是它的自我保護色也說不定呢。”我若有所指的說了一句。
“小度,你是說黑狗平時裝著不懂事故意挨揍,它沒敢在村民麵前暴露智商?”二千金秒懂了我的意思。
我笑了笑,轉頭看向史黑藏。
“館主說的也對,事兒反常為妖,鄉下地界,黑狗若是展現與眾不同之處,沒準會嚇到村民們,直接將它宰了也有可能的啊。”
史黑藏琢磨了一下,很是讚同我的說法,看來,這廝不是一根筋的人。
我始終沒提先前關於村長家和王家確切位置爭論之事,事實證明我看走眼了,老王家才是占地最大、家底最厚的,眼前這超大的古宅院落就是證明。
相反,本以為全村經濟條件最好的村長家,卻窮成了那個德行,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一身釀酒技藝,如何就不去掙錢呢?這玩意兒合理合法的,沒必要苦了自己吧?
“幾點了?”史黑藏問了一聲?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凝聲說:“淩晨四點十五分了,咦,為何天還這麼黑?按理說,應該有晨曦透來了。”
我遙望東方。
就在此時,緊閉著的古宅大門忽然發出‘吱呀’聲響。
“什麼鬼?”我們幾個就是一驚,然後,反應極快的向著旁邊的暗影中竄了出去。
幻術力量還沒有完全潰散,按理說即便被人看到也發現不了我們的,但經過大骨架黑狗之事後,我可不敢肯定了,還是老老實實使用最安全可靠的方式藏起來比較好。
我們剛藏好,那厚重的古宅大門就向內緩緩的打開了。
然後,一個又一個人走了出來。
我震驚的看過去,打頭那人是個穿著藍布衣衫的老太太,老態龍鐘的樣子,腿腳不太利索,拄著根拐杖,有個長相憨憨、皮膚發黑的中年男攙扶著老太太。
這兩人走在最前頭,後頭還有不少人。
年歲比憨憨中年小些的男子有些佝僂,走路有點兒費勁。
兩個中年村婦跟在後頭,在她倆之後還有三個年輕人,都十七八歲的樣子,兩女一男,長相隻能說是普通,放在人群中找不到的那種。
這一行八人走出古宅,竟然連門都不關,順著村路向村口木橋的方向走去,讓人感覺悚然的是,這過程中他們一言不發,甚至,神態都沒有多少變化,每一個人的眼神都沒有焦點般的散著,迷茫的很。
隻是看到他們,我就曉得是什麼人了。
老太太肯定是王狂彪的老母親,據說她才六十多歲,怎麼老成這個樣子?
也是,短短時日內,白發人送黑發人,又是孫女又是兒子的,老太太沒被打擊的過去,已經是命大的了,瞬間衰老也是很有可能的。
古人都有一夜白頭的傳說呢,可見憂慮和傷心等情緒對人的打擊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