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回籙佛寺。
本來已經在中原大地開張的分點寺廟,全部熄火了。
它來時驚天動地,回時灰頭土臉。
主持朗琉璃都命喪大宴塔了,籙佛寺經此一役,不說一蹶不振也大傷元氣了,暫時,不再是中原大地的威脅。
相較之下,大宴塔鬥戰時並沒有露麵的七塘口等方內邪派,在七塘咒宗暗中支撐下,火速的發展壯大起來。
籙佛寺退出後遺留的資源和好處,反而被他們給消化吸收了。
七塘口等邪派笑到了最後,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看來,以後的方內有的熱鬨了,以前正道牢牢的壓製邪派,大洗牌之後,反而是邪派得到了最大利益,此消彼長的,邪派已經可以和正派分庭抗禮了。
法師界大亂跡象已現。
當此時節,方內道館就舉足輕重了。
一旦徹底倒向任何一邊,對麵的宗門都將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我給方內道館定性了,數年之內當中立門派,不參與正邪間的鬥戰。
這話頭釋放出去,反而讓道館能夠靜靜的坐山觀虎鬥。
同時,修養生機、發展壯大。
目前,方內世界的道兒上就是這麼個複雜形式,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但這些不影響我們中秋賞月不是?
咬了一塊月餅嚼著,我隨手為坐在一旁的寧魚茹倒了小半杯紅酒,殷勤備至的。
魚茹滿意的看我一眼,舉起酒杯輕輕抿著。
阿菊在一邊有些惱火的大口喝酒,時不時翻我一個白眼,更遠些的血竹桃看著這邊,神色不悅。
實在是,我和寧魚茹總在阿菊和血竹桃麵前‘秀’,她倆快被氣爆了。
這沒辦法,寧魚茹就喜歡我這樣,為了自家小命著想,我顧不上阿菊和血竹桃的心情了。
抬頭看了看宛似冰輪的圓月,我就想和寧魚茹說點甜言蜜語。
我倆關係是不是該更進一步了?名義上寧魚茹算是我的未婚妻,要不要明年把證領了?話說,寧魚茹是個極度守舊的女孩,要是沒有名正言順的領證件、辦婚禮,她始終和我不遠不近的,想和她親熱一番也不能成的。
因而,我琢磨著要不要乘著今夜月色好、心情美,找個機會向心愛的姑娘求婚?
我父母雖然遠在海外,但打電話來時三句話不離抱孫子,想要儘孝心的我,是不是該讓老人家們得償心願呢?
給自己倒了點白酒,一邊喝著,一邊琢磨求婚成功的可能性。
人都說酒壯慫人膽,要不,我將自己灌個半醉,然後,來個當眾求婚?可我還沒準備戒指呢?
要是因為這個被拒了,多沒麵?可若此刻不做這事,以後還有沒有這種膽量可就說不準了。
一時間患得患失的。
管那些呢,抱得美人歸才是正理,老子就豁出老臉當眾求婚了,就不信寧魚茹真的不給麵,戒指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我又喝了點,膽量似乎變大了許多,就想起身執行求婚大計。
寧魚茹始終注視我,她好像明白了什麼,臉色發紅了,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
姑娘蘭質蕙心的,能預知我要做什麼也不意外。
魚茹沒有表現出負麵情緒啊,看來有戲?
我大喜,不再猶豫,起身,就想當眾求婚。
寧魚茹有些驚訝的看向我,預知是一回事,真的出現這等場麵,她一個姑娘家,還是會害羞,下意識的就想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