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住腳步,皺著眉頭看著前方。
入眼所見還是綿延向下的山路,轉彎之後又是轉彎,似乎永遠沒有個儘頭一般。
;邪門了,我一點陰氣和邪氣都沒感應到,但這路怎麼就走不到頭呢?
後方傳來金苑的話。
;度道友,可以確定的是,這不是靈遮眼或靈打牆,要不然不可能沒有陰氣的痕跡。
劉媽很是篤定的下了判斷。
我扭頭問:;那能確定是不是陣法嗎?
;不能,因為我感應不到五行元素或是陣眼能量,那就沒法判斷是不是法陣,但有可能是因為法陣的級彆太高,而我道行太低,所以沒法感應到能量軌跡。
劉媽搖搖頭。
我有些失望的歎口氣。
雖然目前的我能和陰靈邪怪較量一二了,但若是說及法師界的種種,比如法陣啥的,那就是兩眼一抹黑啊。
這玩意就得指望劉媽和金苑來做判斷了,她倆斷定不了的邪事,我更白扯。
至於邱銅錘?他雖然算是個法師,但法力太淺了,閱曆方麵也必然趕不上劉媽的,指望不上啊。
;度哥,劉媽做的標記一個都沒出現過,證明咱們始終走在新路上,但為何路走不完呢?
趙飄飄隨著金苑改口喊我度哥,很是不適應啊,但人家大小姐都紆尊降貴的客氣起來了,我哪能不識好歹?也就聽之任之了,隻要這幾位姑娘不作妖就好。
;什麼聲音?
金苑忽然側耳,做出傾聽樣子。
;哪有聲音?趙飄飄她們吃驚。
;噓噓。我豎起手指到唇邊,大家夥都不說話了。
暗中下令念力加持耳力,我向著前方去聽,然後,臉色變了。
是個女人在哼哼歌謠,問題是,歌詞太恐怖了。
;白墳頭,黑墓碑,我從哪旮遝鑽出來的啊?愁煞個人兒!
黃紙錢,金元寶,我到哪旮遝弄到手裡啊?煩死個人兒!
秋季裡的風好急,不如我找郎君的心兒急;
冬季裡的水好涼,不如我家郎君的心兒涼。
來年的正月裡啊,要將那負心郎入蒸籠,蒸熟他的黑心黑腸喂豺狼;
來年的二月裡啊,要將那負心郎變行屍,沒心郎君隨我去浪跡天涯。
浪哩個浪哩個啷,我的幸福就在那遠方,啊啊啊啊啊hellip;hellip;!
來年的三月裡啊,要將那負心郎骨灰揚hellip;hellip;。
歌詞讓人毛骨森悚,唱腔詭邪的宛似能通往九幽地府,更怪異的是那女人聲音,我聽著有些熟悉。
某刻,我的眸光就是一凝,眼神盯住前方的山路彎道。
那裡,一道人影閃動過來,她正哼著歌呢,一眼就和我對視一處,霎間就是一愣。
我也愣了,偶遇的這家夥不就是女人頭王姐嗎?隻不過,她此刻是有身軀的,不是懸浮人頭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