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招,法力震動,屬於我的那把木椅淩空飛來,穩穩落到身後,拍打了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慢條斯理的落座,甚至,疊起了二郎腿。
然後,我不言不動了。
帳內充滿肅殺氣息,一眾屬下膽顫心驚的保持九十度鞠躬姿態,我沒喊免禮,他們就不敢抬頭。
下馬威這東西我也會用,而且用得極好,端看老子有沒有這份心情?
足足十分鐘我都沒有說話。
眾人保持鞠躬姿態動都不敢動,即便受傷頗重的武鼎,額頭布滿了冷汗,身體因為傷勢簌簌發抖,但愣是咬牙堅持著,不敢移動分毫。
他們心知肚明這是在受罰。
新堂主是不是好糊弄?此刻他們心底有數了。
我可不是聽他們說兩句好話就能心軟的老好人。
滿了十分鐘,敲打的足夠了,我才淡淡的說:“諸位不用這般多禮,都平身吧,去找馬紮坐下,本堂主還有話要說。”
“是。”
整齊劃一的應聲,這幫子家夥如蒙大赦的起身,老實的像是幼稚園小盆友,排著隊取了馬紮,按照順序落座,行動之間一點多餘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坐姿宛似軍訓,一個個筆直坐在那裡,目不斜視的。
他們都明白了一件事,新堂主的威煞不是開玩笑的,經此一事之後還有敢於作妖的,被打成半殘那都是輕的。
是,礙於血書,我不能隨意斬殺沒觸犯鐵律的成員,但不代表不能打殘、打傷,這中間的條條道道多了去,隻要我想收拾誰,那人就逃不開,除非,他能力壓我一頭!
問題是,最強橫的武鼎都被鎮的老老實實了,誰人還敢嘚瑟?
拳頭大的就是爺!
這點在魔王獠牙中乃是至理。
我沉吟一下,整理了說辭,敲著木椅把手,凝聲說:“諸位同道,經過和武道友的切磋後,對你們大家夥的實力有了一些了解,但說實話,有點失望。”
武鼎臉皮就是一跳,就要起身,我示意他坐著便是。
“堂主所言讓武某慚愧,今天才知道海水不可鬥量這話的深意,吾等戰力實在不值一提。”
武鼎滿臉愧色,這倒不是裝的,我是能分辨出來的。
“武道友莫要誤會,本堂主所說的失望,指的是和其他堂口對比起來白牙堂太弱了,你本身的實力足夠強橫了,但並非所有兄弟姐妹都這般水準,這是我失望所在,你莫要妄自菲薄。”
聽我這麼一說,武鼎抬頭看來:“堂主的意思是……?”
“本座希望堂口的兄弟姐妹能儘快提升修為,亂世即將到來,戰爭在所難免,白牙堂能不能在戰爭中抓住機遇發展壯大,不能僅僅依靠本座和武道友,需要的是所有兄弟姐妹都強橫起來!
再提一件事,那‘特種寶石’的寶貴之處,在座的應該都有所耳聞了吧?
本座的目標是帶領大家夥積累軍功,換取海量的寶石回來,從而能讓大家的進境一日千裡,道行高了,再去賺取軍功就更容易了,這是良性循環,你們可聽懂本座的話了?”
“回堂主,吾等聽懂了。”
一眾高手全都眼睛發亮的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