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洪監院都重傷了,我就知道那次中伏多麼的可怕,異界頂級大能對人族刺殺團的報複到底是來了。
也是,人族刺殺團不停的暗殺叛徒,導致沒人敢背叛了,這必然讓異界大軍麵臨更大傷亡,異界大能轉變對叛徒的態度也是事態發展的必然。
態度變了,自然會提升對叛徒們的保護力度,那樣一來,設置陷阱就水到渠成了。
老道如洪監院也不免中招,好懸被人家給一鍋端了,能逃出這對師徒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洪監院情況怎麼樣?
我追問一聲。
接風宴上沒看到洪監院身影還疑惑來著。
師尊閉關數年了,傷到本源了,沒有個十年八年的好不了。
邱銅錘臉上有愧疚,露在外頭的手有些顫,說明他的心情極為起伏。
為了救你而受傷的?
我立馬了然。
邱銅錘默默點頭。
我給他倒酒,這廝舉杯一口而儘。
異界大軍咄咄逼人的,形式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數分,怪不得我帶來妖族訊息後,龍嶺主那般高興。
你這般消沉可不成,待你師尊出關,見你如此,必然失望。
我提點了他一句。
薑堂主教訓的是,貧道感激。
邱銅錘隨口應著,很是敷衍。
我歎口氣,不再多說,個人心結還需個人自解,他人是沒法的。
邱銅錘之所以消沉,並非因為洪監院為了救他重傷,他難受的是,洪監院隻救了他。
其他的師兄弟都葬身於異界邪靈陷阱之中,這算是變相的我未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了,也是他沒法原諒自己的心結所在。
對此我是沒轍的,隻能期望洪監院早點傷好出關,賞邱銅錘幾個大嘴巴,將其打醒才好。
邱銅錘舉起一杯酒,忽然來了興致,隨口吟詠:那個,薑堂主,我忽然想吟詩了,嗯,對,就這個了!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當啷!
我手中酒杯掉在桌麵上。
一巴掌抓住他的手腕,急聲問:誰教你的這幾句詩詞?
邱銅錘醉眼朦朧的看看我,不解的眨巴眼睛:薑堂主,你這是搞啥呢?這是貧道方才有感所作的,自覺甚為美妙,哈哈,我竟然這麼有才?腦中自動浮現此等絕妙詩句,不當個大詩人真是屈才了。
他脫開我的手,大言不慚一通。
你不覺著這詩缺了些什麼嗎?前頭應該還有一大通才對吧?
咦,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不全呢,但我想不出前頭該填些什麼了?不會吧,我這麼個大詩人才儘了?
那你彆想了,因為,你真的不是大詩人。
你就會打擊人,算了,不說這個了,貧道給你看看我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