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測測的說:薑館主是聰明人,你應該明白若是將本座這等人逼急了會有什麼後果,是,你有自保之力,但本座要問一句,你在世上不是孤家寡人吧,你是有親朋好友的吧?本座一旦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保不齊怒火會波及到誰,你可彆以為這是在開玩笑。
我臉色陰沉下來,軟硬不吃的說:前頭說過了,你可以試試嘛。
陵園居士眼瞳驟然縮成一個點,他沒想到我這般狂?
哈哈哈,說這些沒用的做啥子,你說吧,若本座給予賠償,數額多少合適?
他忽然改了態度,但這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
當前方外的形式非常微妙,大幻魔嶺突然出世,陰山被炸平,加上各派之間的恩怨糾葛,怎是一個混亂可以形容的?
這當口陵園居士可不想做出頭鳥,天知道會引發怎樣的連鎖反應?
大幻魔嶺到處找炸陰山的幕後黑手卻無果,保不齊會就著這事做文章,到時候會怎樣發展真就不好說了。
重重顧慮之下他不得不妥協,而這本就在我意料之中。
至於他的那番威脅?
相比較起來,遠沒有他自身的損失來的大。
這等自私自利之人,向來喜歡把自家的一分錢等同他人的十塊錢,此等心理之下,他想不受要挾談何容易?
越是自私自利的人越容易被威脅到,因為他們不想承受任何損失,不管是無形的名聲還是有形的資源。
陵園居士的處境是,有形資源的損失還在可承受範圍內,無形名聲的損耗他真的不想嘗試。
這樣一來就會導致他處於被動之中。
我暗笑了好幾聲,按照早就定好的劇本繼續演下去。
以陵園你的地位和實力來算,要少了那是本館主看不起你,要多了吧?你又得說我獅子大開口,就不多不少的一百枚魂石內芯正正好,什麼屬性的都成,我這人不挑嘴的。
很是認真的說了個數字。
你怎麼不去死?
這廝騰的一下站起來,雙拳都握緊了,屬於無道金身的波動釋放出來,似乎下一刻要一拳頭打死我。
我照舊老神在在的坐在那,神情平靜的看著他,冷冷的說:就是這數兒,貨真價實童叟無欺,隻要你賠償了,咱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否則的話?哼。
說到這裡停住了話頭,但意思已經表達的極為清楚了。
陵園的暴怒隻有三分真,其他七分必然是演出來的,他剛感受過我身上有絕世妖皇鎮場子,哪敢隨易出手?
你屬饕餮的不成,胃口太大了吧?
陵園氣呼呼的,但還是收斂了怒意,緩緩坐了下去。
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我淡淡說:若真是屬饕餮的,那就是一萬枚了,哪能百枚這麼少?
少?你自己聽聽,這是人話嗎?那可是每一枚都價值連城的魂石內芯,不是大白菜,你真以為我掌握了千相道庭所有礦脈不成?這個數我砸鍋賣鐵也掏不出來。
你若是繼續堅持,那咱們就不用談了,一拍兩散即可,至於以後會怎樣?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陵園開始哭窮,然後耍無賴。
我一點都不意外,他若不是這種表現那才是怪事兒呢。
眼下我演繹的劇本,乃是集合大幻魔嶺所有老怪智慧琢磨出來的,陵園的任何應對和反應,都在一眾老怪的算計之中。
即便他狡詐如狐,也絕對想不到我這一趟拜訪的背後,有多少蓋世大能的算計?
我裝著有所觸動的低頭尋思,一時間龍虎殿內陷入沉靜中。
陵園心底怕不是想將我碎屍萬段嘍?但他做不到,徒喚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