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擠到近前看看了戰況,看起來福十三占據了優勢,怪不得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但好景不長,不過幾分鐘,福伯的一個馬就被人家吃掉了,霎間就打亂了他的陣腳。
福伯坐不住了,蹲在那裡,伸手揪著白發,苦思冥想許久才會落棋。
無奈他止不住頹勢了,一番廝殺後,還是被對方給將死了,福伯滿臉的懊惱和沮喪。
中年陰靈男哈哈一笑,抱拳說著承讓。
“你我各自一勝,今兒打成平手,有故人來看望老夫了,決勝局挪到明天此時吧,可否?”
福伯陰沉著老臉。
“就如您老所言吧,今兒您有事,明兒我們再決一勝負,告辭。”
枉死城象棋大師很有風度,留下句場麵話後轉身而去。
一眾看客嘻嘻哈哈的作鳥獸散,有幾個嘴欠的,嘲笑福伯大好形勢還被人翻了盤,真是沒用!
我同情的看了看那幾個嘴欠的陰靈,心頭清楚,以主上的小心眼,這幾位往後在酆都城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古人一直在告誡後**從口出,可惜這幾位不聽,那怨得誰來?
福伯憤怒的瞪了那幾個陰靈居民一眼,沒有吭聲,而是轉頭看向我,半響沒說話。
我也保持安靜,就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哼!”
福伯不滿的冷哼一聲,收拾了棋攤,用手拎著馬紮和棋盤,一言不發的向東方走去。
我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
這廝是個喜好喝茶的,這次,他又走進了某個茶樓。
這家新開不久,看裝修能看出來。
臉色煞白、眼眸漆黑、臉蛋還算耐看的女服務員引領我們走進包廂。
分賓主落座後,服務員送上來好幾壺香茶,得了福伯賞錢後,含笑退了下去。
包廂的門關上了,福伯手指彈動幾下,禁製落下。
“這家新開的茶樓於茶道上研究很深,味道與眾不同,嘗嘗?”
福伯指一指茶壺。
我不客氣的自斟自飲,一邊喝一邊讚歎滋味絕妙。
福伯喝了一口後放下茶盞:“薑遊巡,你來的太不湊巧了,老朽本來已經勝券在握了,突然發現你到了身邊,一時間分心了,導致輸了一局,你說,該如何賠償?”
我愕然。
“大帝說笑了,你自己棋藝不精輸給對手,哪能因此怨到我身上來?若我的到來就能讓你無法氣定神閒,那你就不是酆都大帝了,這點養氣功夫都沒有還做什麼大帝?找塊豆腐一頭撞死趕緊投胎去得了。”
我說話毫不客氣。
“薑遊巡膽子越來越大,你是不是忘了,這裡不是臥虎藏龍的分道場更不是陽間,此乃本帝掌控地盤,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否則……。”
酆都大帝福伯陰著臉警告。
“有種你動手就是,但那樣做於你而言害處極大,勿謂言之不預。”
我毫不擔心。
福伯眼底閃過疑惑,不明白我如何敢這般囂張?
“薑遊巡就彆繞圈子了,你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更不會隨意的下地府來,說吧,找老朽何事?”
福伯不耐煩了。
“哎呀,你反倒是心急上了,喝完茶在聊一樣,急什麼,趕著投胎嗎?”
我端起茶盞,慢條斯理的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