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女仆,虞飛甍剛要開口請她進來幫忙洗漱,隻聽那如薄磨砂玻璃般的抽拉門扇外多了道身影,還有男聲傳來。
那上樓梯的腳步聲有力,踩踏間響起有韻律的節奏,有人聲調張狂,“辛笛婭已經醒了吧!”
不等女仆回答,下一刻那門扇驟然敞開,發出關合處擊打的聲響,他竟然擅闖了她的房間!
虞飛甍隻見正對門那裡,是一位俊美邪魅的男子,身形高挑強壯,黑色色調的袍子上有紅色條紋,顯得人極其張揚。
還有那脖頸間的紅色領帶,紅如鮮血淋漓,卻異常配他。
短暫時間內,虞飛甍覺得這具身體一抖,好像對著場麵有些心懼。
門旁那人早在門扇打開前就已經對視上她,仿佛這裡他熟悉非常,輕而易舉便知曉哪裡是她的床榻。
那雙好看的眼睛竟然是血紅色,就好像是夜的使者,突然在白日降臨。
虞飛甍毫無來由的被他視線打量得難受,手上用力,又將薄被抬高,遮住了露出來的圓潤的肩頭。
隻見西瑞爾抬步走來,隱約是香榭味道靠近,將她浸潤,那模糊的門扇不知何時被人從外頭闔上,乍然這間臥房隻剩下他們二人,顯得有些狹小。
“怎麼,辛笛婭是昨夜聚會後吹風受了寒嘛?”
他出聲,揶揄含笑,可是氣場卻強悍,高貴非常,比她還像西樞皇室。
說起昨夜,是王室舉辦的小型宴會,邀請了眾多親皇貴胄一同參加,而昨夜夜深,辛笛婭公主有些醉酒,獨自經過了薔薇園廊。
要說那場聚會,是舉辦在室內的,就算是要回到她的房間,也不必經過有風的地方,那,他是如何得知她吹了風的?
虞飛甍不由一緊,難怪這具身體對他的到來有些排斥,難道是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她心疑的時候,那人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俯下身,手也觸碰到了她額頭,像是猜測到了她的想法,“唔,是有些發燙,看來昨夜真是受了寒。”
他一副猜測的結果得到了印證一般,讓虞飛甍即將脫口而出的詢問又咽了回去。
隨著他的靠近,那股香榭的氣味愈發明顯,虞飛甍強裝鎮定,到了現在,她總不能一言不發吧?
可是她該說些什麼,才能符合辛笛婭的人設,不讓人猜疑呢?
看她呆呆傻傻的,身前一圈被褥裹上,西瑞爾有些好笑,嘴角噙著笑,血紅的眸子很快對上她,就近在咫尺在她麵前。
看樣子,她是生病,有些傻了呢!
那粉色的薄衾蓋住了她粉嫩的肌膚,透出來的一點點鎖骨處也是令人黯然神傷的小巧玲瓏。
他剛要收回視線,可沒想到,呆坐在被褥中的小公主慢慢揚起笑意,“西瑞爾哥哥的眼睛真好看。”
她就坐在一堆粉色席褥中,映襯的人愈發嬌貴可愛,尤其是笑起來的那隻梨渦,真誠毫無攻擊性。
虞飛甍是認真的讚賞他的眼睛,那雙眼睛雖然赤紅,可架不住好看,就跟漫畫裡主人公的眼眸似的。
兩雙視線對視,一時間,那好看瑰麗的眼眸節節敗退,“王後要我來喚你去一同享用早飯,收拾好了便出來吧,我在外麵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