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燭逼視下,煦微不得不帶著煦鬯離開。
其餘暗衛有去處理周圍狼屍的,有去繼續尋找其他野狼的,各司其職。
夜燭靜靜站在那,似乎仍在看剛才騰起的巨狼,汝陽不喜歡他這樣的眼神,扭身向山上走去。
“你去哪?”夜燭拽住她手腕。
這一拽,汝陽險些滑了一跤,回回過頭堅定道,“我是絕對不會用河水清洗的。”
夜燭愣了愣,唇角想要翹起,又覺不合時宜,努力壓下,“誰說要你用河水?”
經過方才一遭,汝陽不是沒有受到驚嚇,她沒來由的有些委屈,“不是你嗎?煦鬯一身血汙,我也一身血汙,煦鬯身上撒了藥粉,我身上也沾了不少。”
夜燭執起她的手,原本嬌嫩白皙的手上布滿碎石劃傷、狼毛紮傷,難看極了,汝陽想要收回,被夜燭抓住,細細處理其間傷口。
“嘶——疼!”汝陽忍不住低呼出聲。
夜燭眉心折了下,觀察周圍地勢,半蹲下來,勾住汝陽腿彎,將她抗在肩上。
肩上人登時用手肘擊打他背部。
“不是去河邊。”夜燭在汝陽生氣前搶先一步道。
汝陽腦袋懸空,隻能看見不斷從眼前掠過的草叢樹木和一個寬厚脊背。
不知過了多久,原本遮天蔽日的樹木逐漸稀疏,不屬於初秋的熱氣襲來。
汝陽先是察覺腳上一空,繡鞋被剝了下來,而後便是溫熱泉水,汝陽轉頭一看,赫然是一個未經開采的天然湯池。
夜燭將汝陽放在岸邊,先去給她洗繡鞋,吩咐道,“你把外裳脫了,泡在水裡,自己先洗洗臉。”
汝陽看著這人熟練手法,少小時分自己指使夜燭乾粗活、浣洗衣物的記憶浮上心頭,麵上紅暈乍起。
汝陽手裡拘著水,默默擦拭臉上臟汙,她以前注意大多在黃煥身上,對夜燭就如一個趁手的工具,現在夜燭不會報複回來吧。
心裡另一道聲音又說,能報複夜燭早可以報複,何須等到今天。
汝陽正琢磨著,夜燭已經洗好了繡鞋,放在旁邊晾曬,走向汝陽,麵色不大好看。
汝陽心裡一驚。
夜燭雙手握住汝陽肩膀,三下五除二將她外裳脫了,低聲自語道,“都說了外裳脫了放水裡先泡著,現在還要搓洗。”
汝陽原本好好坐在那兒洗臉,猝然被淩空提起,身上外裳被幾下剝落,隻給汝陽剩了一件中衣和襯褲。
饒是汝陽都有些呆滯坐在原地。
處理好汝陽身上的臟汙,將衣裳震乾給她重新床上,夜燭自己就隨意許多,一個紮子下了水,再慢慢浮上來。
汝陽坐在岸邊,眼前是慢慢遊向自己的夜燭,湯泉水打亂了他的束發,黑發散亂在水麵,隻露出一張白皙如玉、麵若好女的臉,就是冷了些。
像個水鬼。汝陽在心裡評價道。
汝陽雖已清洗好,但溫泉水有滋養之效,她還是把腳放在水裡泡著。
這一泡,便有不知好歹的人借此攀了上來。
夜燭緩緩靠近,即將上岸前,中指與無名指搭上一直晃在眼前的瑩白腳腕,借力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