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番外之椒花頌聲(吳令、煦瑤)^……(2 / 2)

公主裙下臣 風衣科委 7765 字 2024-07-27

同年,吳令殿試中第,進入翰林院,任翰林待詔,協助詔製草擬。

年少登科,又擔此重職,好在吳令讀書時未有絲毫懈怠,最初焦頭爛額的日子很快被揭了過去。

但真正得心應手應對朝堂生活,已是延治七年。

吳令換上騎裝,牽著馬,配著劍,

去京郊縱馬。

不知怎的她繞到了香積寺附近,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吳令趕緊掉馬回頭離開。

走著走著,前方隱隱傳來爭執聲。

吳令:是她出手的時候了。

爭執人群中心有兩個光頭和尚,被五六個彪形大漢圍著。

其中一個和尚叫懷善,但吳令聽到時已晚,她已經縱馬過去和懷善對上了眼。

懷善,也就是葉安的法號。

數年不見,他似乎比自己高了,和他的叔叔夜燭很有幾分相似,隻是瞧著更柔和些,沾了點佛性。

吳令大呼倒黴,隻能硬著頭皮上去幫忙解圍。

原來,這幾個大漢幼時曾被香積寺接濟,平安長大成人後,想為香積寺鑄金佛像,住持知道他們平日裡過的也是苦日子,委婉拒絕,這幾人便趁懷善幾人下山特來堵截。

吳令了解情況後,頭腦一熱,說願代幾人捐金佛像。

另一個和尚是懷善師兄懷賢,見吳令衣著不凡腰間佩劍,一見便知是京中富貴女郎,當即便替其餘人答應下來,還特地讓懷善與吳令交涉金佛像鑄造事宜。

等吳令帶著懷善前去錢莊兌銀票時,吳令才終於回過神來,自己一個從來不信神佛即便陪著親娘去寺裡也從不上香的人湊什麼熱鬨。

都怪懷善。

鑄金佛像是件大事,甚至驚動了汝陽。

汝陽特地把徒兒叫進了宮,“近來怎麼突得想起鑄金佛像?”

吳令埋頭吃著筍條乳鴿燴,說,“我娘愛佛愛得緊,徒兒捐個金佛像討她歡心。”

汝陽唇角微勾,沒有拆穿,隻是說,“懷善,就是葉安,如今在香積寺裡修行,若你有什麼拿不定的,可以去問問他,鑄金佛像他應該頗為了解。”

吳令似是才想起此人,恍然道,“徒兒知道了。”

白日在宮中上差,用了晚膳後還有與懷善會麵監督金佛像鑄造,吳令身形很快就輕盈下來。

金佛像鑄造花了將近一年,懷善很是不好意思,拿出私庫說要請吳令去酒樓吃飯。

“酒樓就不必了,你頂著這個光頭大家都不安生,”吳令很沒好氣道,經過一年相處,她和懷善早已熟得不能再熟,有什麼就說什麼,“遣人去點幾道大菜去我府上吃吧。”

吳令父親吳卞以軍功立業,吳令卻是走女皇提倡的科舉入仕,二人近幾年分得很開,吳令已經在京中彆府另居,若有人來找她,都是要上吳令宅子的。

吳令這些年越發從心所欲,沒有注意到跟在身後的懷善悄悄紅了臉。

和尚請吃飯,吳令還是貼心地點了幾道素菜,自掏腰包遣人買了素酒來。

時下素酒多為葡萄酒,師父頗好飲,賜了吳令不少,可那些都是吳令儲著等師父到她府上拿出來的,隻得派人去另買。

菜一口酒一盞,兩人說起鹹亨六年的舊事,竟頗為投機,不知不覺便雙雙醉倒。

次日醒來,吳令便知,自己麻煩大了。

胡亂綁好官服,匆匆忙忙騎馬上朝,清晨冷風吹在臉上,吳令腦中儘是昨晚混亂。

下朝後,吳令死皮賴臉纏著自己師父要在宮中住些時日。

不過很快,吳令發現宮中也不是什麼好去處。

見到夜燭,她想起自己睡了人家侄兒。

見到舟舟,她想到自己奪了人家堂兄清白。

在還不知情的懷善親眷的環視下,吳令愣是在宮中賴到了年關才被親娘叫回家,無縫銜接閉門不出大業。

“初九是個好日子,令兒陪為娘去香積寺上炷香。”樂紛這樣吩咐道。

吳令剛想以公務繁忙推脫,樂紛就似看穿了女兒心思道,“陛下聽說了你為香積寺捐佛像的事,知道你現在不排斥佛道,讓為娘帶你去看看姻緣。”

一搬出汝陽,吳令不去也得去了。

到了香積寺,吳令一直擔心撞見懷善,可是直到解完簽,吳令也沒見著熟悉的人影。

吳令微微抿唇,提出要去看自己先前捐的金佛像。

解簽師父得知她的身份,忙派人去請住持來,吳令擺擺手道自己去就行,隻留樂紛和解簽師父交談吳令不順的姻緣有何破解之法。

吳令輕車熟路走到供奉金佛的大殿,沒想到在那裡見到了懷善。

吳令心虛,轉頭想走,不料懷善先她一步,似是沒看到她一般,道聲佛號,便徑直離開。

周圍人熙熙攘攘,吳令愣在原地,走幾步要追出去,卻見三兩年輕女施主圍上懷善,要他專門講經,而自己被匆匆趕來的住持相攔。

吳令回到家,破天荒鬆口,說願意與郎君相看。

女皇徒兒要相看成親,京中一時沸騰,家中有適齡兒郎的,畫冊如雪花片飛進了吳府,太女殿下都親至吳令的相看宴。

不過,和自己堂兄有少許相似的李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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