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司徒彬猛然翻身,全身元力爆發,右手一握,更有一杆銀色長槍驟然自隔壁破窗而入,被其緊緊攥在手心。
“誰?出來?”
司徒彬眉頭緊皺,神識外放,不斷找尋這聲音的來源之處。
可整個房間靜悄悄的,卻是什麼都沒有。
“做噩夢了?”
確定住所周圍的結界完好無損,司徒彬緊繃的身子這才放鬆。
“紅頭發,白頭發,飄落在寂靜的夜。細手指,冷手指,我們是一群小怪物,藏於床底和櫃中。”
就在司徒彬準備剛躺下時,這詭異的歌聲再次響起。
司徒彬臉色大變,更感覺頭皮發麻。
眼睛和神識不斷掃視著四周,明明聽到有無數的小孩,在四周嬉笑唱著,他卻看不到任何人影。
“誰,滾出來?我已經看到你們了,彆藏頭露尾的!”
司徒彬全身戒備,大聲喊著。
可周圍卻是什麼都沒有,反倒是詭異的歌謠再次響起。
“灰影子,長影子,月光下舞動輕。銀笑聲,低笑聲,回響在空無一人的城。我們是一群小幽魂,纏繞在你的夢邊。”
明明是歡快的歌聲,卻讓司徒彬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此刻連衣服都來不及穿,提著長槍“啊!”了一聲,就跑了出去。
月色下,隻穿著一條褲衩的他站在屋頂上,飛快地掃視四周。
可那嬉笑的聲音再次自耳邊響起。
“藍嘴唇,紫嘴唇,沉默中訴說秘語。冰冷手,蒼白手……”
…………
第二天,當阮東京不情願的提著食盒,來到山頂時,遠遠就看到司徒彬頂著兩個黑眼圈,右手持著那杆銀槍,一臉憔悴的坐在門檻上。
看到這一幕,他有些懵。
這是鬨哪樣?
在練習一種新的武學?
這麼廢寢忘食嗎?
他勉強露出一抹笑容,剛要打招呼,那司徒彬卻是渾身一顫,隨後拿起長槍就憤怒的亂揮起來。
“滾開,都給我滾開——”
“在哪兒?到底在哪兒?”
“吵死了,彆讓我逮到你們,否則老子的長槍直接把你們串成串。”
“有問題,絕對有大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了?難道是吃的不對勁,產生幻聽了?昨天就隻吃了那矮鬼帶來的東西,他想害我?”
…………
看著似乎有點癲狂的司徒彬,以及他口中所說的矮鬼,阮東京當即臉色一沉。
可很快也反應了過來,趕緊悄悄往台階下退,直至徹底藏匿起來。
“不對啊,我昨天就給那些飯菜和酒裡唾了些唾沫,後勁這麼大嗎?”
“我還是先走吧,指不定是修行出了問題卻讓我背鍋呢,彆到頭來再坑我一筆。”
阮東京提起食盒,趕緊一溜煙就跑下山去。
而山頂上司徒彬憤怒的咆哮聲,讓他頓時一激靈,小腿跑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