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傑書頂了頂腮幫子,疼痛隨之而來。
他尖叫道,“喬三溪!你敢打我!”
喬三溪沒有半點退讓地看回去,從心底裡她已經放棄這個男人,甚至開始後悔方才的挽留。
她的人生,因為這個男人留下汙點了。
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可真是個賤人。”
秋傑書愣了一瞬,被罵懵了,他下意識問:“你說什麼!”
喬三溪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可真是個賤人。”
“喬三溪!”秋傑書的聲音更為尖銳,像是隻尖叫的公鴨子,破了音,難聽。
“要分手就分手,就這麼樣吧。”喬三溪突然覺得從來沒有認清過秋傑書,這麼下賤的男人,她的初戀男友怎麼就是這麼下賤的男人啊。
“轟隆轟隆!”
紅色跑車如風一般行駛到兩人身邊停下,準確地說是停在秋傑書身邊。
車窗緩慢降下,裡麵是個女人,烈焰紅唇,熱辣滾燙,脖子上鴿子蛋大小的珠寶無聲述說主人的財力,車內的熱氣一陣陣從車窗傳出,白色的霧氣溢散。
“親愛的,還沒完嘛?”女人看也沒看喬三溪,眼神落在秋傑書身上好似在勾人一樣。
秋傑書討好地湊過去在女人臉蛋上落下一個吻,“寶貝,你老公太出色了,想要彆人放手總是不容易的嘛。很快的,馬上就結束了。”
“哎喲,你臉蛋上是怎麼回事?她打了你?”女人神情立刻一變,讓秋傑書讓開,開始了她的護夫之路。
“喬小姐,分手這種事還是體麵些吧,畢竟你也是過錯方啊。”她轉身從包裡拿出一疊照片,手腕一翻就打在了喬三溪臉上。
喬三溪躲閃不及時,劈頭蓋臉被打了個正著。
“我想看見這些照片的喬小姐,應該不會再纏著我老公了吧?”女人誌得意滿,載著秋傑書揚長而去。
喬三溪怎麼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秋傑書出軌了。
所有攻擊她的說詞,不過是出軌後貶低她而降低自身愧疚感的工具而已。
如此而已。
惡心,真的惡心。
心理上極強的惡心感引起了軀體上的強力反應,她捂住嘴彎腰不斷反胃,又因為沒有吃早飯卻什麼也吐不出來,蓬鬆的羽絨服縮在上半身鄒成一團,就像她本人的處境一樣滑稽可笑。
彎腰向下,喬三溪不可避免地看見了照片裡的內容。
那是不同“角度”的喬三溪與異性的親密照。
青年男子穿著白襯衣,戴金絲邊眼睛,眼眸深邃,棕色的瞳孔十分迷人,結實的肌肉在襯衣之下若隱若現,往那一站,就是四個字,卓爾不群。
而喬三溪和對方的態度實在親密,踮起腳為對方整理領口,她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對方的身上,曖昧至極,遠遠逾越了正常男女朋友該有的界限。
僅從照片上看,誰都要說喬三溪和對方關係不正經。
可她沒有。
她都不認識照片上的男人。
她做不出來和秋傑書一樣惡心下賤的事!
被冤枉的委屈與更強烈的不適應湧上心頭,喬三溪瘋狂反胃。
他們汙蔑她,好惡心。
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人。
遠去的紅色跑車裡,女人從後視鏡裡看見嘔吐的喬三溪,不愉地皺眉,“不會是懷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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