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以為愛情就是一切,入了社會他才知道,海城有多大,安家有多難。
他已經為了生活放棄了愛情,要是不能和林雨欣結婚,他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第一個孩子不和他姓就不和他姓吧,阿姨說得對,和誰姓不都是他的孩子嗎?
“叔叔,我答應。”秋傑書自我安慰後就同意了。
話一說出口,他又在心裡反複閃現林母的話,就像是給自己洗腦一樣,漸漸地竟然平靜下來。
他想,等孩子真生下來,和誰姓還不一定呢。
“好好好,”林父高興起來,連連許諾,“傑書在大廠上班,買車了嗎?我這有一輛車你先拿去開,等明年十月你們就結婚,到時候我給雨欣買輛新車,當你的新婚禮物。”
“房子我也備好了,不需要親家那邊操心,”林父突然想起,“對了,親家那邊沒意見吧?”
秋傑書想起自己那些開車上班的同事,往常他隻有羨慕的,現在他也有車開了,更是高興。
“叔叔您放心,爸媽那邊他們會理解的。”秋傑書甚至自己就找好了理由。
新時代,爸媽既然不能支持他買車買房,總得支持他自己找車找房吧?
海城一套房七八百萬,他們家怎麼買得起?
不買房,難道要他和喬三溪說的一樣回小縣城去安家嗎?
他千辛萬苦才能來海城,憑什麼要回去?!
林父更為開心,當下就和秋傑書碰了一個,“喝!賢婿!喝!”
一杯酒又一杯酒地灌下去,林父今天解決了女兒的終身大事,又解決了未來長孫的冠姓問題,那叫一個開心,直拉著秋傑書灌酒個不停。
“林叔叔,我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繼續哦,你這個小年輕,這才喝了多少點,怎麼就不行了?就這點酒量還想娶我們家雨欣?有沒有點誠意?喝,接著喝!”
秋傑書求救一樣看向林雨欣,他這輩子就沒被人這麼灌過酒,他真喝不下了。
林雨欣和林母早就習慣了林父這個爛酒壇子,林雨欣反過來還勸說秋傑書,“老公,爸難得這麼高興,你就陪著爸喝幾杯吧。”
秋傑書叫苦不迭,林父直接吐在了他的腳邊,一股爛酒糟子的臭味隻往他臉上躥,秋傑書就連嘴巴都不想張開。
以前,碰上酒局,秋傑書就會和喬三溪約好一個時間,讓她打電話來催他休息,然後秋傑書就會迅速逃離酒桌,也是因此才讓秋傑書在公司裡有了妻管嚴的名聲。
誰不知道他有個初戀女友不準他喝酒?
同事們都是年輕人,大多善意理解將他放走。
這年頭和初戀這麼多年不容易。
現在被逼著喝酒,秋傑書就想起了喬三溪,要是她在這,一定不會讓他喝這麼多吧?喬叔叔也不會逼他喝,隻會勸他少喝點。
秋傑書的懷念隻在一瞬間。
喬家就算把房子賣了也買不起海城一間房。
林雨欣自己也在喝酒,一杯接一杯,純白酒,和秋傑書一樣喝紅了臉,不過她酒癮大,這點酒水完全沒有過癮。
她看見秋傑書的強顏歡笑,嘟著嘴發問:“你是不是還惦記著你前女友不想娶我?”
林父一聽就惱了,酒鬼眼睛睜得老大,“什麼?你還惦記著你的前女友?”
秋傑書哪裡敢在老丈人麵前提這個,特彆是他剛剛真想到了和喬三溪的過去,心虛之餘,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權作賠罪。
“換大杯子,這玩意一口就沒了。”林父搶走秋傑書手裡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