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柏放下手，很小聲地罵了一句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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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季梵突然說要去商場買個東西，纏著要季軒陪她一起去。
俞柯隻好自己坐公交回去。
在車站等公交的時候，她視線漫無目的地掃過麵前川流不息的馬路。
無意間，她看到了一個熟人。
對麵的路邊上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看樣子就知道價格不菲。
周川柏單肩挎著書包，不情願地跟在一個男生後麵。
遠遠看上去，前麵男生要更高些，清瘦挺拔，也穿著校服。
一對比，周川柏就像是一個不服管教的叛逆少年。
彆人說一句他能頂十句的那種。
兩個人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幾秒後車子啟動離開。
俞柯移開視線。
她沒有興趣探究彆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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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修華麗的商場內部，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衣架上掛滿了琳琅滿目的漂亮裙子。
季梵手指輕撫過去，選中一件白色的長裙，取下來在身前筆劃，回頭問：“哥，這件好看嗎？”
白色長裙上有刺繡，增添了幾分精致，但又不會顯得繁複，是很仙氣的款式。
季梵很滿意。
季軒坐在沙發上，聞言抬頭看了一眼，點頭道：“嗯，好看。”
“我記得你衣櫃裡好多白裙子，怎麼突然要來買衣服？”
季軒其實不太看得出來妹妹衣櫃裡那些衣服的區彆，在他看來都大差不差。
就跟很多男生分不出來女生口紅的顏色一樣。
季梵放下衣服，也坐到沙發上，拉著季軒的胳膊晃了晃。
和小時候一樣，黏黏糊糊地撒嬌道：“我喜歡呀，而且最近都沒有買新裙子了，難不成哥你嫌我花錢太浪費了？”
季軒雖然不明白女生買新衣服的樂趣，但他也不會覺得給妹妹花錢浪費。
隻要喜歡，買再多的裙子都可以。
季軒無奈地瞧了她一眼，“隻看上了這一件？再去挑挑唄，待會我一起結賬。”
他想了想又道：“你要不要給俞柯順便帶一件？我看她老是穿著校服，沒衣服穿的樣子。”
其實是上次，他和俞柯對視的那一眼，他這幾天總覺得心裡怪怪的，疑心她是不是聽到自己說話了。
但總歸是自己背地裡說人壞話。
一件衣服而已，順帶著就買了，就當賠罪好了。
給俞柯買？
季梵臉上的笑意僵住了，她有些不明白季軒怎麼會突然想起俞柯。
學校不會強製要求穿校服，除了特定的日子，大家都能穿自己的衣服。
她都沒注意，這幾天俞柯都穿的校服。
哥哥是怎麼注意到的？
“好、好啊。”季梵笑的有些勉強，她撩了撩頭發，狀似無意地問道：“哥，你覺得俞柯姐姐怎麼樣。”
季軒順著她的話思考了幾秒，他和俞柯也不熟悉，在家裡也隻是打個照麵的關係。
“挺孤僻一女生吧，存在感很低。”
印象裡，俞柯平時都呆在自己房間裡，到吃飯的時候才出來。
季梵點了點頭，接話道：“俞柯姐姐搬過來第一天，我不小心和她有了誤會，我道過歉了，還把我最喜歡的一條手鏈賠給了她，但是......”
她頓了頓，略帶委屈地繼續說：“我感覺姐姐好像一直沒原諒我，哥你說，我要不要再去道個歉呢？”
季梵低垂著眼，絞著手指，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誤會？什麼誤會？
又是道歉又是賠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