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為了相弋尊上,拒絕了數不清的追求者。
當真是情根深種。
坦白說,俞柯一點都不想要寧真仙子當她師娘。
小時候她見過寧仙子幾次。
寧仙子是冰霜美人,性子也是出了名的傲。
她和師父站在一塊的時候,確實是郎才女貌。
但俞柯就是不喜歡。
她不喜歡寧真那股倨傲勁兒,看師父時眼裡的勢在必得。
師父對她來說,是最重要的人。
小時候容昭騙她說師父以後要和寧真仙子成婚,她氣得三個月沒理容昭。
後來就算容昭主動把儲物袋裡的寶貝拿出來哄俞柯,俞柯都沒接受。
其實俞柯心裡明白,師父根本就沒那方麵的心思。
他就像是斬斷了七情六欲的人,一心向道。
俞柯很少看到相弋情緒外露的時候。
哦,還是有的。
在她以前功課做的一團糟的時候,他會罰自己不許吃飯。
但偏偏每次在這個時候,容昭就像是能提前預知一樣,會帶著糕點過來串門。
總之也沒餓著她。
思緒回來,俞柯把手裡的花盆又重新放了回去,讓它繼續吸收月光。
*
一直到周五那天,俞柯才在班上重新看見齊任。
齊任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和他的好兄弟勾肩搭背。
也還是會一找到機會就湊在季梵身邊,像一塊狗皮膏藥。
但俞柯還是感受到了齊任時不時暗中投過來的視線。
每次等俞柯回望過去的時候,他又迅速移開了目光,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實則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一副欲蓋彌彰的蠢樣。
連坐他旁邊的季梵都發現了,一臉關切地小聲問他:“你沒事吧,怎麼一直往後麵看?”
而此時齊任就會漲紅了臉,趕忙擺手否認,粗著嗓音支支吾吾的胡亂解釋。
也不知道季梵聽懂了沒。
等放學後,俞柯故意磨磨蹭蹭地收拾東西。
這幾天她都是一個人坐公交往返學校。
季梵不知道和季軒說了些什麼,俞柯能明顯的感受到季軒對自己態度的改變。
以前看自己,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現在視線裡又參雜了幾分警告與嫌惡。
既然這樣,她乾脆就少出現在他們兄妹麵前好了,省的各自生厭,這樣她還更自在些。
見人都走完了,她就坐在教室裡等著。
齊任是體育生,每天最後一節課要去訓練,看時間現在也差不多要回來了。
果不其然,沒等幾分鐘。
齊任的聲音就出現在了教室外。
他擦著汗,在門口剛和朋友笑著告完彆,等一轉頭看見俞柯就愣住了。
齊任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現在的他,隻覺得非常尷尬!
簡單來說,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俞柯。
要不是他爸拿著笤帚逼他回來上學,他估計還要在家裡多待幾天。
天知道,他這幾天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生怕自己一回學校,就被眾人用異樣的眼光包圍,被自己的同學、兄弟指指點點。
他在家裡一個人擔驚受怕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最後越想越害怕。
他甚至還疑心這事會不會越傳越廣,最後連新聞社的記者都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