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梵同學怎麼沒來,生病了嗎?”
季梵的位置上是空的。
齊任趕忙幫同桌說話:“季梵同學被老師叫出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
付惠玲點點頭,準備開始上課。
她走下講台,手裡拿著書本。
“大家把昨天布置的作業拿出來,同桌交換更改。”
俞柯戳了一下周川柏的胳膊。
周川柏歪著腦袋在桌洞裡翻了半天,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找出了一本英語練習冊。
嶄新的,連名字都沒寫。
他拿在手上,眼神看向俞柯。
俞柯靜靜回看著他。
周川柏嘴角扯動了一下,發出了一道很短促的氣音。
似乎也覺得好笑。
“彆交換了,自己改吧。”周川柏說。
免得難為人家。
俞柯打開了自己的練習冊。
前麵寫的還是一本正經,如果翻一頁,就會看到後麵的空白。
“噠噠”聲從身後傳來。
逐漸逼近。
俞柯正襟危坐。
付惠玲走在走道上,視線粗略地掠過兩側的同學。
卻獨獨在俞柯身上停留了好幾秒。
俞柯這個新轉來的學生,她有印象。
聽說之前的學校是在一個山溝溝裡。
從那個地方轉過來的,英語能是什麼水平?
她最煩的就是這種塞錢進班的學生。
占用資源不說,還會拉低他們班的平均分。
俞柯聽見“噠噠”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自己身後。
還沒來得及疑惑呢,就見一根塗著紅色甲油的手指伸了過來。
搭在自己攤開的作業本上。
緊接著,就像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樣。
指尖用力,撚起書頁。
“嘩啦”往後一翻。
俞柯閉了閉眼。
付惠玲冷笑兩聲,“出去罰站。”
是誰跟她說不檢查來著的?
餘光裡,某個家夥的課外書還大剌剌地擺在桌麵上。
俞柯認命地站起身,從後門往外走去。
“我奉勸班上的某些同學,彆和老師耍小聰明,老師教了這麼多年的書,哪些人是偷奸耍滑的性子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既然自己不想讀書,就趁早離開,彆留在這裡繼續禍害人。”
身後,付惠玲意有所指的聲音傳來。
俞柯站在門外,看著欄杆外的天空。
沒理會。
罰站啊,好久違的感覺。
她記得小時候,因為功課沒完成,也被師父罰站過。
沒隔幾秒,身側傳來了動靜。
俞柯扭頭,周川柏也跟著她出來了。
俞柯:?
這是什麼意思?
俞柯用眼神詢問他。
周川柏輕咳了一下,“沒做作業,被趕出來了。”
俞柯才不信。
英語老師當時眼睛都沒往他那兒瞟。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想直接把他略過的意思。
可能是俞柯眼底的不信太過明顯,周川柏低笑了兩聲,“站習慣了,來這兒像回家一樣。”
兩個人一起在外麵罰站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但也許是周川柏這張臉太過出名。
來來往往的人都要往這邊看上一眼。
像圍觀大熊貓一樣。
俞柯悄悄挪了點步子,離周川柏遠點。
冷不丁地,腦海裡傳來了一句熟悉的嗓音:“你們很熟嗎?”
“什麼?”
“他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