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喬倒是沒有坐過牢,她從前總是扮演惡毒女配,屬於是得心應手。不過她有一些前同事,因為心腸太軟,簡直是禁閉室常客。
如果謝佳雲出走導致劇情偏離太多,那她隻能去把謝佳雲抓回來了。桑喬正思慮著,打開門一看,傳璽站在門外,手裡提著一個籃子。
籃子裡,青青蔫頭蔫腦地縮在墊子上。
“小姐,它不願意吃東西……”傳璽一臉為難:“我們怎麼喂它都不肯張嘴,我們就想著,它是不是認主了,不願吃彆人喂的東西?”
“不吃?”桑喬微微皺眉:“那或許是不餓,把妖丹放到它附近,彆管它就是。”
想起今日從方寸山帶回來的枯骨,她又叫傳璽從山下池塘挖兩支蓮花來。雖說死而複生是玄學,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若真談上重塑肉身,蓮藕荷花作為經典材料,成功的幾率最大。
傳璽傳印二人也忙,兩人要操持整個院子的事務,聞言也不再在柳青青身上多廢心思,隻將籠子擱置在陰涼處,便忙開了。
柳青青縮在竹林裡,見人來人往,越看越是委屈。這桑喬,用得著他時便是百般哄著,此時用不著他了,便如此冷待!他此前於人間常見修士與靈寵朝夕相處,共食一碗,以彰顯平等,桑喬卻將他當狗一般趕到角落吃飯!
壞!壞!壞!
桑喬將蓮花移至後院的水壇中,顧慮著這骨頭似乎屬於一個成年男人,故而她尋來的這水壇極高極大。她把骨頭埋到水壇底部,放在靈氣最充沛的東南角,死馬當作活馬醫。能孵化出什麼難說,但是有一種抽卡的快樂。
移栽這種活兒聽著容易,實踐起來卻累得慌。等到大功告成,桑喬身上都累出汗了,回到房間,發覺臥室門被拱開了一條縫。
走進去一看,果真是柳青青。柳青青化了一半人形,俊美瘦削的上半身靠在桑喬床頭,柔軟的腰腹順著呼吸微微起伏。
桑喬關上門:“吃飽了?”
柳青青故意背過臉:“不吃,吃不下。”
桑喬將外衫脫了,在床邊腳踏坐下,把柳青青的尾巴撈到懷裡:“四五米粗的家夥還吃不下?”
彆說,冷血動物就是好,冰冰涼滑溜溜,抱在懷裡十分清涼。
柳青青把尾巴一收:“你居然叫下人喂我!”
“傳印傳璽是我的貼身侍女,她們喂你就相當於我喂你。你不願意的話,自己吃不就好了?”桑喬莫名。
“那不一樣!”柳青青氣得尖牙都跳了出來:“我之前看見你們修士養了狸奴,成日把狸奴放在懷裡摸,喂食也是親自嘗過才喂唔——你乾嘛!”
桑喬掀開柳青青的嘴唇,摸了摸他的尖牙,一臉新奇:“你這牙真不錯,有毒麼?”
柳青青齜了齜牙,正要對準那不知好歹的手指一口咬下去,嘴裡忽然被塞進了什麼。
入口微苦,伴著豐厚的靈力——是妖丹?
“好了好了。”桑喬拍拍柳青青的腦袋,又把他的尾巴撈進懷裡給自己降溫,順便把妖丹都喂給他。
柳青青吃人嘴軟,訕訕地吃完了一大包妖丹,化成軟綿綿小蛇盤在桑喬身上。
“對了,你那個師兄受了傷,你不去看嗎?”柳青青問。
“不去。”桑喬說:“他不會有事。”
“你也這麼覺得?”柳青青吐著信子:“他身上有種不尋常的氣息……我聞不出來。”
“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