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錚沉默,他和方杳的教育方式還是有所不同,“漾漾,練武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隻有每天堅持我們才能在一段時間後取得進步。”
“啊?長期的過程是什麼過程啊?”
小孩姐還是文化程度不高的小孩姐,暫時接收不了過於婉轉晦澀的話術。
好吧,嚴錚放棄。
“意思是,今天的進步隻有這麼點。”嚴錚比出一個指甲蓋的大小,然後又接著說,“但是一個月後,應該就有這麼大的進步。前提是漾漾必須每天堅持住,你能做到嗎?”
一個指甲蓋和一個手指頭的巨大進步,成功刺激到她,“我可以,媽媽說我是最棒的小孩。”
“你媽媽說的沒錯。”
“漾漾,還記得爸爸說的,爸爸教你的隻能在遇到危險和必須的時候用,平時和朋友玩鬨不能這樣下手。”
漾漾連連點頭,嚴錚一把摟起漾漾,“去洗澡嘍,不然媽媽可不讓上床。”
聽到樓梯口傳來漾漾嘻嘻哈哈的小奶音,方杳就知道兩位習武中人的練功時間結束了。
這天夜裡,嚴錚摟著昏昏欲睡的方杳說:“我覺得漾漾可以一個人睡了。”
“怎麼了?她還這麼小你就嫌棄她了?”
方杳壞心眼地伸手揉搓嚴錚的耳垂,鐵骨錚錚的他耳根子卻是軟的,渾身肌肉硬邦邦的,她就喜歡欺負他這裡。
“杳杳”嚴錚拉過她向下移,緊緊地握在自己胸前。
嚴錚力氣大得驚人,難耐的他一手掐住方杳纖細的腰肢,越摟越緊,像是要把方杳整個人拉過來覆到他的身上。
“好了好了,可以了。”
方杳能感受到他熾熱的呼吸聲在她耳畔和頸窩處打轉,隔著脆弱的皮膚,都聽到了他喉嚨裡的乾渴。
“嚴錚,冷靜。”
不敢再撩撥的方杳一動不動。
過了良久,嚴錚悶悶的聲音才穿過來,“杳杳,你就會欺負我。”
委屈巴巴的嚴錚瞬間讓方杳又支棱起來,膽子猶如充氣的氣球在小女孩的手裡張揚跋扈起來。
“哎呀,我又沒做什麼。還是你忍耐能力不行。”
無辜的聲音讓嚴錚氣的牙癢癢,小妮子就是欠教訓。
“嘶,痛。你乾嘛咬我?”
方杳耳朵突然被嚴錚咬住,瞬間升起的痛意讓她直接忽視了眼前的曖昧,她隻想一拳悶過去。沒有空間施展,方杳隻好揪著嚴錚的胸前的皮使勁。
嚴錚沒喊痛,他隻是緊緊握著方杳的手。
“杳杳,漾漾已經長大了,隔壁的床遲早要讓她去睡,現在早點也沒什麼不好。”
方杳趁著黑暗給他一個白眼,“要去你自己去。我要睡了。”
嚴錚不放手,“還緊張嗎?還有幾天才考試呢,你今天就開始緊張,那之後幾天怎麼辦?”
“我才沒有緊張。”
方杳嘴硬不想承認,雖然她一向樂觀,但是這次考試既突然又重要,她不可避免還是焦慮。
“找來的考試範圍你不是都試過嗎?沒問題的。杳杳,你理論已經很強了,隻是需要一點實踐經驗就好,你要相信你很強。”
方杳睜著眼睛看著茫茫的黑夜,耳邊是嚴錚一下又一下的堅定的心跳聲,她軟聲應到“好。”
剛閉眼,原本雜亂的思緒仿佛隨著規律的心跳聲一下子墜入綿柔的大海,然後沉浸沉浸,一夜好夢。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來到方杳藥師考試的前一天。
因為時間充足,所以這天出發的時間不想上次去市裡那樣早,她們可以不緊不慢地睡飽覺,吃早飯再出發。
方杳備考的事中藥師,藥師職業考試的規定出來其實也沒幾年,所以隻有省會城市設了考點。
好在軍區距離最近的安市就是S省省會,報名人數全省加起來也才百來人,通過率有50%,已經算很高了。
因為要把車開回軍區,所以今天的出行有林樹。
“嫂子考試一定可以,話說拿到證之後是不是要在咱們醫院上班啊?”
林樹咧著大白牙,還是那副生機勃勃的樣子。
“這那能確定啊,不過是先準備著,主要還是想去學習班學習學習。工作嘛,我先考證,先排隊。要是真有工作機會我不是就有希望了,”
聽到方杳的話,林樹一下子敬畏起來,“一提到學習我就頭疼,那麼多字怎麼記得住啊。還是嫂子厲害,居然主動想去學習。”
嚴錚似乎想到什麼淺淺一笑,隨意地說:“大樹確實怕學習,當年組織搞演練學習,還出名了。”
“團長你彆說了,誒呦,丟死人了。”
要不是看嚴錚是他領導,他估計能撲上來捂嘴。
方杳好奇,一雙粼粼的桃花眼盯著嚴錚,大有你不說就要哭給你看的架勢,“嚴錚快說說,我絕對收口如瓶。”
央求完嚴錚,她不忘回頭安慰林樹,“大樹沒事,嫂子不會出去說,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也好開解開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