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翁可知,今兒排的是什麼戲?”江式微坐在步攆上,對跟在一旁的高季道。
“臣不知,但臣想定是場好戲,否則陛下也不會折騰殿下這一趟了。”
“我倒是有些期待了。”
高季聽此話後,但笑不語。
步攆至梨園,江式微下攆,便見一小黃門迎上前來,施禮低首道:“臣請殿下安,陛下已候殿下多時了。”
江式微淺淺應了聲。
隨即由小黃門推門,江式微入內。
便見齊珩一襲緋袍於椅上閉目養神,聽到來人的動靜,他方緩緩睜開了眼,徐徐道:“錦書,來了?”
江式微施禮,笑道:“陛下約妾,妾自然要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攥著袖中的那塊橫玉,想著什麼時候給齊珩好。
“入座罷。”齊珩揉了揉眉心,眼角稍帶不耐對她道。
“高翁,讓他們開戲罷。”齊珩見江式微落座後,便對立於一旁的高季道。
“今日排的是什麼戲啊?”江式微問道。
齊珩側首看她,見內人已奉上了茶與糕點,道:“想知道?待會你自然便知了。”
江式微聽此,便不再多言。隻默默放回了已放在掌心中的橫玉,靜靜地看向戲台。
隻見,一施朱敷白的伶官踏著雲步,掐著蘭花指,揮舞著水袖丹衣,眼波流轉間訴說著綿綿情思,咿咿呀呀開始唱著:“深府寂寞,郎君啊,你怎如此薄情。”
全然一副被夫君拋棄的模樣。
忽而又出一白麵小生,對方才女子直直喚“娘”。
江式微看到戲台上二人時,忽然心頭升起了幾分不安,她不動聲色地瞧了旁邊的齊珩一眼,見齊珩神情淡漠,悠悠然喝著茶水。
江式微收回目光,繼續看著台上的戲。
直到戲唱到末尾,台上二人上演著母子分離。
--“娘,貴人來助兒,富貴在眼前,你為了兒便安心去吧。”
--“吾兒,你要為了榮華富貴拋棄娘麼?”
--“娘,為了兒,你安心去吧。”
白麵小生說罷,便狠狠將將女子推向另一邊。轉身跑向另一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