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早就起,昨日折騰到這麼晚。今日多休息。”
江閏點頭稱是。低眉順眼伺候蕭恒穿衣,洗漱最後吃飯。
方婆婆趁吃飯的間隙,去屋裡看了一眼。看見床單上的血跡,才滿意離開。
早晨吃飯,不外乎幾個小菜,粥還有包子。蕭恒愛吃的鹽水牛肉也切了滿滿一盤子。
平時吃飯,就江閏就是站在一邊,等著端茶倒水,漱口淨麵。活計倒是不算累人。
隻是今日情況特殊,腰酸腿軟不說人還一陣陣發冷。
蕭恒注意到她慘白的臉色和沒有血色的嘴唇,與昨夜活色生香的可口樣子大相徑庭。便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
“坐下,陪我用飯。”
江閏本來想推脫,蕭恒卻打斷了她的退路。
“不想坐凳子,便坐我腿上。”
不想鬨得太難看,江閏坐在了凳子上。隻是臉色因為姿勢,更難看了。
小青又去取了一套餐具,蕭恒給她盛了一碗粥,夾了四個包子在盤子裡。
“吃完。”
鬨騰了一晚上,江閏又累又餓。身體還有些疼痛。
這些飯大概是江閏兩頓的飯量,可是江閏還是逼自己吃了下去。
以後出了府,怕是很難吃到這麼好的食物了。自己生活來源還不能確定,多長點肉還能扛餓。
這麼想著,江閏低頭迅速吃起飯來。不一會兒就吃了三個包子。
蕭恒很滿意:“太瘦了,確實應該多吃點。”
最後,蕭恒看著江閏把粥喝完,又囑咐她今日起在主屋休息才離開。
下人們目送主人出門,等到蕭恒走了,小青過來收拾東西。
她有些好奇。
“蘭雙姐,你的脖子怎麼青了一塊?”她指著自己的頸側,目光中滿是不解。
江閏含糊道:“隻是夜裡癢癢,姐姐自己掐的而已。”
小青將信將疑,收拾好餐具便退了出去。
雖然很累,精神也不怎麼好。江閏還是來到了自己原先住的小屋裡,最後把朝陽圖卷潤色一番。
比之原作,紙質和墨色都不算好,並不能與之相媲美。不過,作為一個試稿,江閏已經模仿出了畫卷的神采。
最後花了一個上午潤色,江閏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早晨吃得多,中午便沒吃下去多少。因為身份沒變,吃的還是下人們統一的飯食。隻是一大碗糙米飯上麵蓋著幾片菜葉兩塊肉,江閏勉強吃了半碗便休息了。
自己的被褥衣服,已經被人收拾到主屋裡去了。她也不矯情,中午休息了一個時辰,讓小青到時候叫她。
下午她便收拾了東西去了修緣書屋。
趙修緣還是一副沒什麼煩心事的浪蕩模樣,翹著二郎腿在太陽底下嗑瓜子。
馬上就過年,□□聯的人都少了。甚至有不少書屋已經歇業回家過年了。
本來繁榮的一條街上,人煙稀少。不過家家戶戶都貼上了對聯,大紅色看起來衝淡了不少這種寂寥感。
趙修緣遠遠看見她過來就招呼道:“你來了。我的畫帶來了嗎?”
江閏點點頭,從懷裡拿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畫來。
看看她又看看畫,趙修緣調笑道:“還真是畫如其人,都怕冷啊。”
江閏沒忍住笑出了聲。
書鋪裡不能點爐子,陰冷得待不住人。趙修緣多拿了一個小板凳,兩人坐在陽光下看畫,像是兩隻湊團取暖的小動物。
畫作一展開,趙修緣便再也沒有移開眼睛。
語氣裡全是不可置信。
“你說你什麼都能畫,真的不是騙人的!”
翻來覆去看著畫,甚是愛不釋手。
“就你這一手,咱倆聯手你能比畫春宮掙得還多你信不信!”
江閏抿嘴一笑,有人讚賞認可自己的感覺真的很好。
“那我的試稿是不是過了?”
趙修緣看畫看得頭也不抬,激動的手舞足蹈,扳著江閏的肩膀大叫:“我們要發了!”
最後,趙修緣過於誇張的動作迎來了對麵藥店老板的親切問候。說要給他開一劑治療羊癲瘋的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