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踏進家門,還沒把書包放下來,孫母就低著聲音問:“今天去哪兒了?為什麼沒去上課?”
孫曉說:“今天有機器人競賽,我去看競賽了。”
孫母一拍桌子,“競賽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想參加競賽,好好學習就能參加!你不好好學習,看一百遍競賽也跟你沒關係!家裡所有錢都堆在你身上,你還要怎麼樣……”
一模一樣的話術,每天都能聽到無數遍。
孫曉沉默地站在那裡,聽著母親的叫罵,一站就是半個小時。
趁著母親喝水的間隙,孫曉強忍著淚水說:“媽,你最近不是在找兼職嗎?我們補習班就在招聘,工資還挺高的。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
一說這個,孫母又開始生氣,“你與其操心我,還不如把時間用在學習上。我到底為什麼要找兼職?我已經乾了兩份工作了,我不知道累嗎?還不是因為你……”
這一說,又是半個小時。
第二天是周日,孫曉昨天翹了一天的課外班,今天無論如何是不敢翹了。
昨天晚上雖然鬨得不愉快,但孫母今天還是送孫曉去了補習班,順便應聘保潔。
這份工作既能賺到錢,又能跟孫曉一起回家,孫母還是挺滿意的。
孫母是個勤快老實的人,應聘保潔沒費什麼力氣。並且因為補習班缺人,應聘成功以後,孫母直接就開始乾活了。
上課上到一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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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想上廁所,便舉手去了洗手間。
她一進來,就看到低頭乾活的孫母。
補習班奉行精英教育,因此也十分注重家庭教育,每次考完試之後都會開家長會。
在家長會上,高靜見過這個人,是孫曉的母親。
高靜笑了,竟然這麼巧。
昨天比賽,她的好朋友林月以兩分之差輸給了朱陶寧,她心裡麵正有氣不知道往哪撒呢。
她想去找朱陶寧的麻煩,但一來是沒有機會,二來她摸不清對方的底,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孫曉跟那個小屁孩兒是一夥的,孫曉的底她是知道的,不怕得罪。
正好,她這氣可以往孫曉身上撒。
高靜上完廁所出來,擰開水龍頭,故意把水潑得到處都是。
孫母看到以後,笑著提醒了一下:“這位同學,這附近剛擦完,可以麻煩你不要把水灑出來嗎?”
高靜微微一笑,揚起下巴,“不能,你一個保潔,擦好你的地就行了,還管我灑不灑水呢?你也配?”
“我就灑,你能把我怎麼樣?”
說著,她捧起一捧水,直接朝著孫母臉上灑過去。
孫母有些生氣,這孩子看著不大,怎麼這麼惡毒呢?
但生氣歸生氣,她記得應聘時人事的囑托,來這裡上學的孩子非富即貴,得罪不起。
除非是威脅到人身安全的事情,不然能忍還是都忍下來。
孫母默默擦拭著臉上的水,沒有說話。
高靜被她這唯唯諾諾的樣子逗笑了,轉身回了教室。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鈴聲響起,下課了,同學們開始出來活動。
剛才上課上到一半,她還惦記著回來上課,隻是小小找了一下孫曉母親的麻煩。
現在下課了,有時間了,高靜就招呼著一群人把孫曉拉到了洗手間。
“快快!把這個農民拉到洗手間!有好戲看!”
孫曉奮力掙紮,但他們有七八個人,寡難敵眾,她還是被按到了洗手間。
孫母正在洗拖把,一抬頭,就看到自己的女兒被剛才找她麻煩的女生指揮著拉到了廁所。
那個女生在往水池子裡放水,同時喊其他同學把孫曉的腦袋往水池子裡麵按。
孫母的大腦直接空白了,她幾乎是憑著本能在喊:“你們乾什麼!放開!”
孫曉才發現自己媽媽原來在這兒。
她知道她媽媽來應聘保潔,隻是沒想到今天就已經開始乾活兒了。
她下意識低下頭,想把臉藏起來,不讓媽媽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高靜抱著胳膊,用不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孫母,輕笑:“你這個掃地的是怎麼回事?剛才讓我不要灑水,現在竟然敢直接吼我?”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麼跟我說話?!”
說完,她回頭去看其他同學,“誒!你們還不知道吧,這個老女人可是孫曉她媽呢!”
“你說這母女倆也真有意思,當媽的得掃地才能送孩子來上補習班,這上的有什麼意思呢?”
高靜說完,所有人都開始大笑,嘲笑聲響徹整個走廊。
“這就不是你們這種農民該來的地方。”
“大的給我們掃廁所,小的給我們擦鞋,你們還真是一家子。”
孫曉被他們按著,咬著唇,默默流淚。
孫母看著自己的女兒受儘屈辱,此刻痛心的感覺達到了極點。
這一瞬間,孫母好像終於明白女兒為什麼不喜歡上補習班了。
這是她吃饅頭配鹹菜也想供養的女兒,竟然被人這麼欺負!
孫母氣急,擼起袖子,把剛才放到一邊的拖把拿起來,直直就衝著高靜的臉懟過去。
這拖把剛擦完廁所,還沒洗乾淨呢,臟汙直接懟了高靜一臉。
這幾個小孩再怎麼壞,到底也是上小學的孩子,一個憤怒的大人還是能治住他們的。
更何況,這些人不是嘲笑她是農民嗎?她確實是農民出身,農民最不缺的就是力氣。
她今天一定要讓這幾個沒有教養的孩子知道,農民生起氣來有多可怕。
每一個小孩臉上都被孫母用拖把糊了排泄物,孫母這才把拖把扔到一邊。
接著,她將事先放到站在角落的孫曉身上。
她過去,輕輕拉起女孩兒的手,大步流星往外走。
“曉曉,咱不上了。媽現在就帶你回家,咱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