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錚情不自禁快親到雲也時,突然一個急刹,身子受慣性前傾,他來不及惋惜,忙坐回去,繼續撐著雲也腦袋。
想來是真的困了,這樣竟也沒醒。
“陳總,抱歉……”司機話才開頭,就被陳錚噤聲,他食指豎在嘴邊,眼神責備,司機頓時呼吸都小心翼翼,短短幾秒連著犯錯,他毫不懷疑,若是他再敢發出一個音節,陳錚下一秒就會把他丟出去。
他會不會撐不過試用期啊,但這也不能怪他啊,陳錚平日正經極了,公司、家、飯局,從沒見什麼他身邊出現過異性,公司都在傳,老板和秦特助是一對兒,老板根本對女的不來電,所以雲也出現的時候,他也隻當雲也是秘書。
誰曾想,會讓他看到方才那一幕,哪有老板想親自己秘書的?
而且他還聽說雲秘書是有男朋友的?
難道老板想插足當三兒?
“剛剛……”
陳錚的話立馬讓司機回神,電光石火間做了決定,立馬接過話,聲音刻意放低:“剛剛前麵的車突然急刹,我一時有點慌了,不好意思,陳總。”意思很清楚—我專心開車呢。你剛剛做的好事我一點兒都沒看到。
陳錚沒再說什麼,抬了抬手,司機會意,按了按鈕將隔板升起。
這種事他還是彆管,沒準那姑娘心裡明鏡兒似的,擱那兒裝睡想攀高枝呢,他又何必自作多情。
車後座,雲也儼然不知自己成了他人眼中攀高枝的,依舊睡得沉。
陳錚輕撩過雲也額前散發,將其順到耳後,露出精致的側顏,眼眸溫柔至極。
雲也睡得迷糊間,感覺頭在晃,有人還在她耳邊說話,語氣生硬。
她睜開眼,發覺自己身子略歪,頭枕著一個硬東西,微抬眸,對上一雙深邃黑亮的眸子,很漂亮,雲也目不轉睛看著。
對方也看著她,仿佛卻在比賽誰先眨眼,終於對方似是耐不住了,開口:“你還要枕多久?”
雲也睡意全消,看清這雙眸子的主人,一下彈坐起來:“不好意思,陳總,不小心睡著了。已經到了?那我不耽擱您的時間,先走了,明天,不,周一見。”雲也看了眼外麵,在地下停車場了,說完去摸門把手。
“嗯。”陳錚似是再看她一眼都嫌煩,冷淡地應了聲。
雲也逃也似的下了車,饒是知道自己睡相沒有留口水的陋習,還是不由自主摸了摸嘴角,還好,是乾的。
進了電梯,雲也掏手機消磨時間,卻發現已經快八點了,她這一覺起碼睡了一個小時,那她是什麼時候把陳錚當靠枕的?
他人還挺好的,居然一直沒出聲叫醒她,或許是看她失戀了可憐?亦或是看在她幫他拿回了投標項目,他表示感謝?
要是把這事兒說給若惜年聽,她肯定要搬出小言那一套,說這是陳錚喜歡她的又一表現。
可雲也真心覺得不是,陳錚喜歡駱聞風的概率都比喜歡她大,而且經過駱聞風之後,雲也已經不抱任何幻想,也不願自作多情想些有的沒的。
忽然想起幾年前看的電影,說男人若是喜歡一個女人,他一定會想法設法找到她,主動聯係,和她告白,如果一個男人沒說過喜歡,但他就是不喜歡,和你玩玩而已,不必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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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雲也不以為意,她的情況不一樣,她是exception,不能用普遍情況來套用,但現在她信了,血淋淋的事實擺在她麵前,不容她不信。
她敗了,滿盤皆輸。
真正的愛情也許隻在詩歌中存在,縱觀古今中外,悠悠曆史中獲得愛情善始善終的寥寥無幾,美好純真的愛情活在人們的想象中。
雲也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情緒收起,真愛過於奢侈,她還是先填飽肚子比較實在,今天戰鬥了一整天,一下精神鬆懈下來,饑餓感撲麵而來。
昨晚點的外賣還有剩,她今早特意拿回來放進冰箱,把披薩裝盤,蓋上保鮮膜,上麵紮了幾個小孔,放進微波爐加熱,等待期間從冰箱拿了罐可樂,拉開環,灌了一口,愉悅感爆發,不愧是快樂水。
手機響,雲也一手拿著可樂,一手拿過手機,若惜年來電。
雲也笑著接通:“若惜年同學,怎麼樣,金龜釣到沒有?”訂婚那天,若惜年開玩笑說要釣金龜,和她一樣當上豪門闊太太。
雲也表示支持,讓她加油。
誰知若惜年卻滿是哭腔:“小雲,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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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也按若惜年發的地址,到了後看了看房號,給她發消息。
不一會兒門開了,若惜年抱著小熊玩偶,眼睛都哭腫了,整個人可憐極了。
若惜年被輪/奸了,就在她訂婚那天,被一個二世祖盯上了,這二世祖是個玩家子,嬌生慣養,由著性子胡來,竟給若惜年喝了那種藥,還叫了兄弟一起來,直到第三天才給若惜年送回來。
雲也渾身顫抖,光是想想就覺得殘忍,這些狗逼玩意兒。
“惜年,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雲也眼眶通紅,若不是她的邀請,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是誰?是誰做的?”雲也表情凶狠,仿佛一知道後,就要把始作俑者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