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六十八勝 解釋(2 / 2)

……

駱聞風應對自如,打完招呼偏頭看著雲也:“愣著乾嘛,叫人啊。”

這一幕落在旁人眼裡儼然一副恩愛模樣,又是一陣調侃。

雲也耐著性子,不想和這人一般見識,打過招呼後最後看向病床上的老人。

“爺爺。”

駱明森這一病看著老了許多,她有些感傷。

“雲丫頭是不是還和爺爺置氣呢?我病了這麼久都不來看我。”駱明森語氣委屈。

雲也心一酸,想說什麼,忽又想起駱明森和周平的對話,她竟有些分不清駱爺爺現在這番話的意圖,是真的冰釋前嫌還是虛以委蛇。

“怪我,我沒有和小也說,她最近在忙畢業論文的事,我不想讓她分心。”駱聞風接過話。

“你們聽聽,這臭小子,有了媳婦就忘了我這糟老頭子。”駱明森同他們打趣。

駱聞風牽著她坐下,手一直握著,雲也手心都冒汗了,她想抽回,駱聞風卻緊握著不放。

雲也看著談笑風生若無其事交談的駱聞風,著實惱火,偏偏又發作不得,強人所難很好玩麼?這是自己淋過雨也要讓撕了彆人的傘?

雲也充當雕像,捱到遠方親戚起身離開,雲也才解救自己的手。

駱聞風去送客,一時間病房隻剩下她和駱爺爺。

“雲丫頭,過來。”駱老爺子率先打破沉默。

雲也起身,但沒挪步。

“幾天不見和爺爺生分了?”駱老爺子又恢複了那副慈愛的麵孔。

“爺爺,您和周叔叔的對話我聽到了。小楓生日那天,我來辦公室找過您。而且我也知道,您是用遺產做要挾才讓駱聞風同意娶我的。”雲也終是開了口。

駱明森眼中的愣怔稍縱即逝,依舊笑容可掬:“就因為這樣,你就把我們這些年的相處都歸零了?爺爺承認,一開始決定收養你,是為了博一個好名聲,也有一部分迷信的原因,但你聰明伶俐,漂亮乖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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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下來,爺爺是真的喜歡你,我對你是真情還是假意,難道你分不出來?”

雲也意外,沒想到駱爺爺這麼爽快就承認了,她反倒不知該說什麼。

“上次砸了你,爺爺是氣你背叛自家人而去幫一個外人,後來阿風和我說了,說你從小楓那裡聽到風言風語,認為阿風是遺產才同意娶的你,你生氣也是應該的。”駱老爺子心平氣和解釋。

“但是你是不是應該聽聽阿風的想法?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是用遺產來逼過阿風,但他絕不會因為遺產而妥協,他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小楓那丫頭哄人的話你也信?她那小姐妹一直喜歡阿風,她都是為了哄那丫頭瞎說的,如何信得?而且阿風和我說了,他是真的想娶你,和遺產沒有關係。”駱老爺子總結陳詞。

“可是,您還說讓駱聞風娶我是委屈他了,還說以後可以在外麵養人,隨便玩。”雲也記得清楚。

駱老爺子眼睛一瞪:“爺爺的意思是讓阿風接手明遠委屈他了,他爹是個沒用的,我一手打下來的天下不肯拱手讓給外人,擔子就落在阿風身上了,自是委屈了他。你可是我們家的福星,娶了你是阿風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光耀門楣。”

“至於在外麵養人,那可不是爺爺說的。是你周叔叔不著調,說些老封建敗壞道德的話,我後來嚴厲批評過他,而且你看我們家,都不是亂來的。爺爺這些年潔身自好,自你奶奶走得早,我一手拉扯你駱叔叔長大,一邊做生意,沒有旁的心思。你駱叔叔,雖說沒出息,喜歡收集破爛,但對你阿姨,那可是忠貞不二。這麼些年,吵架不是沒有,但從來沒有為感情紅過臉。”

“阿風這些年桃色新聞是多了些,但不過是過家家,做戲給我們看的。以後結婚了,要是還敢胡來,爺爺肯定打斷他的腿,把他逐出家門。”

駱老爺子這一番解釋合情合理,無懈可擊,雲也一時也找不出反駁的話,但如鯁在喉。

“臭小子,還要在門口站多久?”駱老爺子忽然看向門口。

駱聞風推門而入,不知聽到多少。

雲也看了駱聞風一眼,又撇開眼。

“雲丫頭,爺爺和你道歉,我收養你的初心並不純粹,對不起……”

“爺爺,您言重了。”雲也忙打斷,“不管怎麼樣,我都感恩您對我的養育之恩。”

“那這是原諒爺爺了?”駱老爺子有自己的見解。

“也不是了……”雲也被這麼一番轟炸,自己也有點拎不清了。

“那爺爺就當你原諒我了,以後記得常常來看看我這老頭子。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您彆瞎說,您硬朗著呢,還能活好些年頭。”雲也聽不得這個。

駱老爺子嗬嗬笑:“好,那爺爺就安心等著抱曾孫了?”

雲也又沒聲了。

“看來雲丫頭還生你氣呢,你老婆你自己追。”駱老爺子擺了擺手,駱聞風和雲也說了再見,先後走出病房。

“你等會兒去哪兒?我送你。”駱聞風下意識想牽手,但雲也雙手交疊在身前,不給任何機會。

“駱聞風,談談吧。”雲也正色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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