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重演了‘過去’(理智-1)。
你摧毀了霧城(理智-1)。
你養成了‘咒胎’(理智-1)。
你再次被詛咒(理智-1)。
你不再坐觀上壁,而是跳入場內,你已經做好毀滅它們,或是被它們毀滅的準備了(理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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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胎的成長速度很快,更何況你還將自己的【數值】套在了它們身上。
你喟歎,抬手接住了咒靈的攻擊,你拋卻了累贅的衣裝,捏碎了遮蓋臉部的麵具,此刻,你陷入了無法自拔的狂熱狀態。
狂暴的咒力傾軋、對撞,不分敵我,不分善惡。
於它們,今日是它們的新生,同時也是捍衛自身的生存之戰。
於你,此戰是你為自己親手選擇的結局,亦是你期待著的終焉。
九個咒胎。
九個咒靈。
詛咒同類,吞噬同類。
你並未阻止它們融為一體的行為。
它們本就是惡之所成。
不管你是輸還是贏,一切都會結束。
這就是你與那個甘願化作‘獄門疆’的僧人所定下的束縛——眾惡同歸,天人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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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和禪院的速度很快,直奔城中咒力最濃鬱,也是戰鬥最激烈的位置而去。
隻是……
他們到底來晚了一步。
九個新生咒靈結成一體,本就畸形的體態變得更加怪誕。
小山般的透明團狀物,其內滿是各異的眼睛和肢體。
臃腫肥碩的軀體卻逐漸縮水,最終變成了個約三米高的佝僂著的人形生物,它有著一張無法用語言描述出來的麵容,身上刻印著無序的赤色條紋,斷斷續續,完全沒有任何連續性,簡直能逼死強迫症。
而在它對麵的「魔羅」此刻卻顯得如此正常,即使她有半張臉完全是骷髏樣,濃鬱的死氣與詛咒沾染於其上。
五條隻看了一眼,“禪院,絕不能讓它活著從這裡走出去。”
他笑著,但眼神冰冷,“一旦它身上的罪紋連貫起來,彆說你我,凡是活物皆為塵土,凡為非人皆為其附庸。
「魔羅」還真是製造出了一個不得了的存在。”
禪院卻一動不動,像是根本沒聽到身邊人說話一樣。
他並不懷疑五條話裡的真實性,畢竟是六眼,隻是,「魔羅」與新生咒靈恐怕也是敵對關係,甚至不死不休,這不是他們能插進去的鬥爭了。
禪院眉間緊蹙,將手搭在了五條肩上,“五條國永,準備好感激我吧。”
“什麼?”五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場內的兩個詛咒,直到被抓起像個風箏被扯著遠離咒靈時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禪院小雪(しょうせつ)!你在做什麼啊!”
“閉嘴,再用那個名字叫我,殺了你。”
就在他們撤出主要戰場的後一秒,兩個咒靈不約而同地展開了交戰,激烈的力量對撞,竟然讓天地間隻餘滿眼白光。
兩股咒力都沒有消失,反而像是在攀比似的,施加外界的威壓越來越重。
“那兩個人……根本來不及離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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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多
在瞥見她和她丈夫後,你在心底默念這個名字。
他們是唯一在你周圍全是惡意時敢於伸出援手的人。
你緩慢地捏著手勢,你的目光無悲無喜,你盯著被你人為促成的極惡,一字一頓地開啟了你真正的領域。
“領域展開”
“極樂僧娑羅!”
(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