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便好。”
季辭微一頷首,“往後你不必在我身上再費心思,我不是什麼好人,也絕不會娶你這樣的女子,早些休息吧。”
說罷,便不再多看她一眼,自顧離開。
行出兩步,他複又頓住,重新回頭審視她兩眼,問:
“賢王好經商,家產不計其數,你可願跟他?”
柳雲詩乍一聽見賢王的名號,臉上倏然如白紙一般。
“你若願意,有季家給你撐腰,過去至少也是個正兒八經的主子……”
“表哥好意,雲詩心領了!”
柳雲詩不待他說完,突然出聲打斷他。
她本就對他那句“你這樣的女子”而心中鬱悶,如今又聽他提起賢王,原本血色無多的臉頰,此刻因為憤怒而染上潮紅。
她怒瞪著他,漂亮白嫩的細頸緊繃,呼吸急促:
“在表哥心中,我就是那等為了榮華富貴不擇手段的女子麼?”
“還是你覺得,我如今失怙失恃,就能像物品一樣被你們隨意送來送去!”
季辭蹙了蹙眉:
“我並非……”
“從前是我鬼迷心竅,做了許多讓表哥誤會之事!今後我再不會去表哥麵前擾你清淨了!”
“夜深了!表哥請回吧!”
說完,柳雲詩頭也不回地進了院中,“哐”的一聲甩上院門。
她背靠在院門上,胸口急速起伏,心中又委屈又憤恨,瞪著眼睛不讓眼淚落下。
她當初,就是無意間聽到顧璟舟的繼母與繼妹盤算著要將她送去賢王榻上,才從顧府逃了出來。
想不到今夜他竟也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過了許久,門外響起男人離去的腳步聲,柳雲詩才如虛脫一般,滑跌在地上,伏在膝蓋上輕聲嗚咽起來。
……
院外不遠處的小道上,季辭負手站著,視線落在柳雲詩院中,聽著那陣時隱時現的啜泣。
他垂眸看了眼手中刻著“南硯”二字的玉佩,招來陳深,順手解下自己腰間的香囊,對他吩咐:
“將這兩樣東西拿去給春雪,就說是給她們小姐的。”
這玉佩,是方才在竹林間第一次見她的地方撿的,想是掙紮時從她身上掉下來的,理當物歸原主。
“再去讓廚房煎一碗安神湯送去,讓春雪彆說是你安排的。”
陳深接過東西,“知道了。”
“嗯。”季辭吩咐完,又問:“那個男人呢?”
“給了一筆銀子,已經處理了。”
“好。”
頓了頓,季辭又道:
“明日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