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 / 2)

表兄不善 南樓載酒 5766 字 6個月前

季辭睨他一眼,淡淡道:

“去駕車。”

陳深哽了一下,灰頭土臉地過去牽馬車。

看著陳深走遠,季辭對身旁同行的男子道:

“賀軒,將崔鈺孺前日交代的證據保存好。”

前日崔鈺孺剛落到季辭手中,還未逼供他便什麼都交代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吐了個一乾二淨。

隻不過這些都未在今日朝堂上說出來罷了。

那名喚賀軒的男子是個二十五六的青年,模樣剛毅沉穩,明麵上是大理寺評事,實則是季辭豢養的暗衛。

聽季辭吩咐,賀軒麵無表情地冷聲回了句,“是,主子放心。”

季辭看了眼駕著馬車往這邊行來的陳深,略一側首,低聲道:

“再查一下,昨夜柳鳶是幾時出的城門。”

賀軒聞言,抬頭看向季辭,難得露出詫異的目光,旋即又低下頭去,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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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刑部庶務繁多,季辭從府衙回去的時候,已是亥時。

月落枝頭,清霜滿地。

遠處燈火明滅,雕金鎏丹,蟲鳴時遠時近。

他從正門進去,朝盈輝院走了幾步,忽然腳步一頓,轉而朝著凝露院行去。

剛到凝露院,張嬤嬤恰好端了湯盅從裡麵出來,一見季辭,眼神下意識閃躲了一下,才笑著迎上來。

“大公子怎的這個時辰來了?”

“母親睡下了?”

“還未。”張嬤嬤陪笑,“夫人剛喝了安神湯,此刻正在抄經呢。”

父親勇毅侯季允宗的祭日馬上就要到了,母親每年這時候都會抄些經文送去相國寺。

季辭略一頷首,狀似隨意問:

“昨日是你去回雪院叫的柳雲詩?”

張嬤嬤麵色閃躲,低低“誒”了一聲。

季辭意味不明地掃她一眼,並未多言,抬步朝房間走去,“我去瞧瞧母親。”

房門推開,季母正坐在書案前抄經。

季辭過去,將案上的燈芯剪了剪,又從旁拿了兩盞燈過來掌上。

季母未從書案上抬頭,隻冷冷道:

“你來做什麼?”

季辭坐到她對麵,“這幾日繁忙,未來給母親請安,便過來瞧瞧。”

頓了頓,他又道:

“子鈺我已命人放出來了,還有柳……”

“你給我說做什麼?”

季母冷笑著打斷他,“既然整個勇毅侯府都由你做主了,你給我說這些做什麼?你何不趁早襲了你爹的爵位,將我趕出去算了!”

季母說得毫不客氣,季辭神色有一瞬的沉冷,但很快又恢複了過來,語氣溫和:

“顧璟舟的繼母想要將柳雲詩送給閒王,您將人這麼交出去,豈不是……”

“你心疼了?!”

原本季辭還在溫聲好語同母親耐著性子解釋,誰料季母猛地摔了筆,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季辭,厲聲道:

“那個狐媚子!我當初就不該收留她進門!前日那趙赫是她殺的吧?!”

見季辭沉著臉不答,季母冷笑:

“好哇!我就知道!昨日李氏來要人,我將她打發走,就是怕前夜之事若是暴露,牽連季府!如今你倒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接二連三忤逆我了?!”

季母神情激動,說著俯下身,將桌案上的筆墨紙硯統統掃到地上。

乒乒乓乓的聲音紛雜刺耳,玉質筆筒碎了一地。

她絲毫不理會,從書案前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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