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桑音明白這個道理,可若讓他們進去,定會發現二師兄的不同尋常。
“你不信彆人,你也不信師兄我嗎?”應煦彎腰與她平視,言語中帶了幾分委屈。
桑音說不出話來,他的氣息逼近,令她紅了耳朵。
她抿著嘴,不出聲。
元降從廚房出來,與觀望的慕時迎麵碰上,“阿音攔不住事小,就應煦那股風流勁,她再給自己賠上可就完了。”
他急匆匆前去,被慕時拉住,“還是我去吧。”
“小桑音,師兄保證,絕不會破壞你們院裡任何東西。你就讓師兄進去瞧一瞧,好不好?”
應煦笑容蠱惑,他抬起手,試圖替她撥開額前碎發。
桑音一動不動,不知所措。
“咳。”慕時突然出現,截住了那隻僭越的手。
應煦一愣,笑容不減,“這位妹妹,怎麼從前沒見過?”
“我剛來不久,師兄自然不認識我。”慕時取下金簪遞給他,“今日的動靜,是我試了試法器鬨出來的,還望各位師兄師姐見諒。”
應煦接過金簪的同時,食指的指腹滑過慕時的手背。
慕時霎時一陣惡寒,不確定他是不是故意的,差點繃不住表情。
“這簪子……”應煦仔細察看,心中微驚,“怕不隻是天字級彆的法器吧。”
“我乃醫修,有幾件護身法器傍身,應當不奇怪吧。”
應煦眸眼探究,“師妹既是醫修,為何會拜入身為劍修的道玉師叔門下。”
“家母與師父頗有淵源。”
“原來如此。”
慕時有些煩了,“我已經解釋到這個份上,師兄難道還要懷疑,我們窩藏妖族嗎?”
她失望地垂眸,“既然師兄不信任我……”
“哪裡話。”應煦朝後擺擺手,其他人不情不願地退後。
他將金簪奉還,“敢問師妹名諱。”
“慕時。”
應煦若有所思,姓慕,還能擁有這種級彆的法器傍身,莫不是琅西慕家的人?
他眉目溫柔,“醫修可是稀罕寶貝,若我日後有個頭疼腦熱,又或是受傷,不知可能來麻煩慕時師妹?”
慕時假笑,“能幫到師兄,自然是我的榮幸。但師兄自己來就好了,再這麼大陣仗,可嚇人得很。”
應煦啞然失笑,“師妹生得好看,說話也如此動聽。”
“嗬。”
“那師妹,我們下次再見。”
他一走,慕時便垮了臉,“這什麼人?怎麼都聽他的。”
桑音回過神,“應煦師兄是宗主最看重的弟子,修為也是整個宗門前十水平,自然地位超凡。”
“切。”
慕時輕嗤一聲,回了房間。
屋裡聞人鶴靠牆坐在榻上,閉眼休憩,近在咫尺的窗戶緊閉。他的左右腕骨被鎖鏈纏繞,即便身體裡的針已經融化了,他也走不出這方寸之地。
他靜靜坐著,皮膚冷白,五官精致,身姿挺拔,整個人跟畫一樣賞心悅目,難以褻瀆。
看著他毒不發作時的臉,倒也很難生氣。慕時無聲走近,想要摸他脈搏,探他狀態,剛到麵前,他便睜了眼。
“啪!”迎麵給了他一巴掌。
慕時驚得捂住嘴,滿是愧疚,“師兄對不起,我剛剛……被你嚇一跳,所以下意識……我不是故意的。”
聞人鶴:“……”
真是會裝模作樣。
慕時見他不理人,便自顧自探查他的狀況,暫時是沒事了。
她鬆了口氣,爬上榻癱坐著,從兜裡摸出餅子,撕了一點一點喂給自己。
明顯能看出一種為了活著才吃的勉強,所以她不當著做飯的大師兄麵吃飯。
聞人鶴側目,兩人之間隔了一張炕桌,桌上的花瓶裡依舊是安神的銀鈴草。
“師兄。”她陷在被褥裡,歪著腦袋去瞧他,“你有話不說,不覺得憋得慌嗎?”
他神色淡淡,“你什麼都說,不覺得自己蠢得很嗎?”
慕時沒好氣地踹了一腳空氣,“我怎麼了?”
聞人鶴冷冰冰道:“你一個世家大小姐,跑到蒼嵐宗這種窮鄉僻壤來,定是不想讓彆人知道你的身份。可你不僅逢人就說你是醫修,還上趕著將自己的法器給彆人看。你最好祈禱那蠢貨沒什麼見識,認不出你簪子裡封的是域外天鳳。”
“被斬殺的域外天鳳自古至今也就寥寥幾隻,都會列為斬殺者的功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