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戲弄(2 / 2)

“我們也要過去準備上場了,你自己待一會兒,我們馬上回來。”

慕時:“……”

這倆倒是樂在參與,根本沒覺得自己能挺過一輪。

事實也正如他們所料,不到半刻鐘,他們便回來了,一左一右坐在她身邊。

“二師兄上場了!”桑音驚呼。

慕時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不過更多注意的是對麵。與聞人鶴對打的,是個小麥色皮膚的弟子,袖子挽起,露出結實又青筋凸起的小臂。

看著像個狠角色。

“開始!”

隨著裁決弟子一聲高喝,徐煬立刻發起猛烈的攻勢,招招式式不留餘地。

慕時眉頭輕蹙。

“徐煬這打法……”元降覺得不對勁,“就算打中了阿鶴,也肯定是他自己先力竭吧。”

桑音撅嘴,“怎麼感覺,徐煬師兄根本沒想贏。”

“他就是沒想贏。”慕時麵無表情,“他隻是想重傷師兄。”

她望向高台上觀戰的應煦,後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阿鶴!”元降驚得站了起來。

台上,徐煬絲毫不戀戰,將所有的靈力都堵在三劍上,隻一劍擦邊,也傷到了對麵。

聞人鶴黑衣獵獵,濃重的顏色將血跡掩蓋。

但慕時連他細小傷口上滲出幾滴血珠都能看清,而且接下來的對戰不出她所料,每一個對手都不奔著輸贏去,都執著地想要傷他。

好似傷到了他,就完成了既定的任務。

選拔賽一共三日,十二場比試,如果不計較所受的傷,可謂進行得無比順利。

*

房間密閉,連窗戶縫都滲不進一絲光。

昏暗中,聞人鶴背靠牆壁坐在地上,雙眼半闔,衣衫敞開,肩膀、胸膛和小腹上鮮血淋漓的五道劍傷觸目驚心,卻又在以驚人的速度愈合。

獨自在暗處忍耐疼痛和折磨,這久違的感覺,令他恍惚。

“砰!”

房門被人猛地砸開,他驀然睜大了眼睛。他人就在門邊上,這聲巨響聽了個十成十。

在白日的陽光穿過門縫漏進屋的瞬間,他連忙拉上衣襟。

佯裝無辜的人小心翼翼冒頭,滿是生怕自己挨打的拘謹和……呆頭呆腦。

“你……又在乾什麼!”他一字一頓地質問,顯然惱怒。

慕時委屈,“我想進來,但有個鎖。”

“這是我房間,你不會敲門嗎?”

“那我敲門你會開嗎?”

聞人鶴:“……”

當然不會。

他不動聲色地用肩膀抵著門。

慕時扒在門上的手用力到暴起青筋,但不管她如何使力,都再推不開半點。

她順著門框滑下,附在他耳邊低語,“你要是不讓我進去,我就告訴大師兄和三師姐,你騙他們你沒受傷,實際上人都快完蛋了。你自己選,是想讓我一個人煩你,還是我們仨一起煩你。”

聞人鶴:“……”

在她洋洋得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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