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隱斂衽行禮,恭敬俏聲道:“母後吉祥!母後如意!母後千歲!”
又迎上去,挽著皇後的胳膊,將腦袋靠在她身上。
“扮成男兒了?男生女相,當心彆人喊你小白臉兒。”皇後握著夏時隱的手,左看右看,怎麼也看不夠。
“也有可能喊我矮冬瓜,豆芽菜。”夏時隱眉頭一軒,不以為恥地盎然調侃道:“我才五尺,矮皇兄足足有一個頭,還有這胳膊兒腿!”
夏時隱又做出副賊兮兮的模樣,湊到皇後的耳邊嘀咕:“皇兄說,我這大腿還沒肅之的胳膊粗!
“聽你皇兄胡說!”皇後被逗的一樂,隻對夏時隱肯定道:“跟他們比什麼?真當自己是小公子呢?小隱,你記著,你就是最好的!”
夏時隱的眼框差一點兒又熱了,忙拉著皇後進屋坐下,邊囉嗦道:“那當然,我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夠好。”
“皇兄讓我去了西北,有脾氣也忍著,否則的話,跳起來也隻能打到他們的膝蓋,小心彆人以為我是在給人捶腿,仇沒報,把自己氣壞了。”
“哈哈哈哈!”皇後忍不住捧腹大笑,“你哥哥怎地這樣說你,你是不是又揍他了?”
“沒有!”夏時隱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剛待說話,卻被門口的一陣摔打聲給打斷了。
“咚——嘭——啪——噠——”門外動靜一陣壓著一陣,明顯是有人在摔碗砸瓷。
“怎麼回事?”皇後眉頭輕擰,便抬手使隨從太監出去查看。
珠簾叮鈴,新月恰時與那太監擦肩進來。
新月站在底下,低著頭,對座上兩人畢恭畢敬地緩身福了福,“參見皇後娘娘,參見公主殿下。”
新月本就是皇後替夏時隱親選的貼身宮女,處事行章,皇後向來信任,見新月剛從外頭過來,便問道:“殿外是誰?好大的脾氣。”
“回稟皇後娘娘,是......是......”新月麵露難色,又壓著腦袋偷偷看了夏時隱一眼。
“你隻管說!”皇後一語道破,沉著眼色,格外肅穆。“公主絕不會怪你。”
“母後!”夏時隱急慌慌還待開口,卻被皇後輕輕反握住手掌,手中落了力,帶著幾分壓製之意,是不許她再插手管理此事了。
“是!”新月跪下去,伏地請罪般稟告道:“外頭是周公子的貼身丫鬟蕭子鈺,說是在飯菜裡查出了毒,氣憤不過,才將那些飯菜都給退了回來.......”
“這哪是退還的動靜?”皇後冷譏一聲,握著夏時隱的手也跟著緊了緊,又沉思幾瞬,再開口,語氣倒好了些,“可有人去查飯菜?周樓的身體呢?太醫去了沒有?可有礙?”
“周公子身體無礙,太醫日日看診,周全著呢。至於那飯菜......也不算毒,隻是加了些紅花、桃仁......”新月的聲音漸小。
皇後乍一聽還沒明白,見新月聲音越低,心裡還奇怪,再仔細一想,這紅花桃仁也不過是些活血化瘀的藥呀,這算什麼毒?
除非是有了身孕,才萬萬不能吃的,可周樓一個男子......
等等,這個蕭子鈺......她是周樓的貼身丫鬟?這麼怕誤食這些,莫不是已與周樓已有魚水之歡?那蕭子鈺......
“啪——”皇後一拍案幾,帶著三分疑四分急,匆匆站了起來。
“母後!”夏時隱緊緊抓住皇後的手,故意將她往榻上賴,作出不想她出去乾涉的態度。“子鈺也是關心則亂,她......她可能是誤會了,再尋太醫與她解釋就好了。”
“跟她解釋什麼?”皇後憤憤回絕,“這麼怕誤食紅花?日後我倒要尋人日日看著她喝下一碗不可!”
皇後說著,見夏時隱又是這副不成器的樣子,怎麼看怎麼窩囊,她氣的又重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