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喧囂的人群。
亞圖斯堡門外,是無邊無際的玫瑰花田。
長至腰際的紅玫瑰紅豔豔地翻滾著,一朵挨著一朵,密密麻麻,如同一片赤紅色的血浪。
怎麼會這樣?
蒂娜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和她來時的景象一點也不一樣。
這……玫瑰花田裡根本沒有能落腳的地方。
怎麼辦?
蒂娜宕機的大腦還沒來得及捋清思緒,身側忽然拂過一道微風,一聲淡笑在耳邊炸響。
“你好像,還是不知道什麼是亞圖斯城堡啊。”
是那隻年輕的,可怕的,金發吸血鬼的聲音。
蒂娜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凍結了,寒若冰窖。她僵著身子,一寸寸轉過頭:“……你、你、”
伊萊按了按眉心,眼角眉梢都是煩躁:“你又把我吵醒了。”
完蛋了。
她心裡隻剩下這三個字,舌尖一陣陣的發麻。
蒂娜微張著口,唇瓣囁嚅了半天,什麼也說不出來。
麵前的吸血鬼少年似乎也不介意,他抬眸冷冷看了一眼門外:“很驚訝嗎?”
蒂娜聲音苦澀:“為、為什麼會是玫瑰花田?”
蒂娜不明白。
外麵可能是柵欄,可能是守衛,可能是馬路,但怎麼也不該是這樣詭異的玫瑰花田。
伊萊沒說話,他冰冷的視線像小刀一樣在她身上劃了一圈,隨後落在她腰間的口袋上,蒂娜下意識地捂了捂,那裡放著那本日記。
伊萊:“原來如此,你看到了那個血仆留下來的東西啊。”
“那個血仆?”
“是啊。父親索安·亞圖斯的血仆,叫——”他頓了一下,歪頭思索片刻,輕嘖一聲,“忘了叫什麼。”
“但她和你做了一樣的事情,偷偷上了二樓拿了鑰匙,試圖打開亞圖斯城堡的大門。”
果然!
蒂娜一點也不意外,日記本中寫得清楚明白,她一定會試圖逃跑的。
她唇瓣動了動:“那、那她跑出去了嗎?”
“跑出去?”
金發少年抖著肩膀笑出聲來:“你沒看到嗎?”
蒂娜茫然:“什麼?”
“沒在房間裡看到血跡嗎?”
血、血跡?
蒂娜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所以……那些、那些血跡……是她的?”
“是啊。”吸血鬼抖著肩膀,“她死的時候很淒慘,四分五裂,整個房間都濺滿了血跡。”
床頭的夾縫裡,櫃子後,牆壁上,一片片殷紅的,濺射狀的血跡。
蒂娜泛上一股難以忍受的惡心,捂著胸口乾嘔。
金發少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幽幽:“你知道她為什麼沒有成功嗎?”
“為什麼?”
“因為,她和你一樣,不明白亞圖斯堡的真相。”
蒂娜喃喃:“亞圖斯堡的真相?”
吸血鬼直了直身體:“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
“這是吸血鬼的城堡,是不屬於世邦的國度。亞圖斯堡漂浮在世界之外,隻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