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對他的細心深感意外:“看不出來呀,祈家教育出來的真是紳士。”
祈白聽不出她是不是嘲諷,回頭似乎有些急迫地看向父母所在地。
許喬順著他的視線:“有事你就去忙。”
祈白也不客套,想著死神到來前,把自己的事處理好,點頭:“我晚點過來找你。”
倆人剛要分開,祈白的兩個弟弟興高采烈過來打招呼,一人喚一句大哥大嫂。
二弟比許喬大四歲,三弟跟許喬同歲,跟沒睡醒一樣,打著哈欠無精打采,對哥哥的訂婚宴提不起興趣。
相比三弟的懶散,二弟作為訂婚宴主角,打扮得精神抖擻,雖是家族聯姻,沒多少真情實意,但總歸是抱著對婚姻夢幻的遐想。
他們兄弟幾人聊天,許喬借故走開,到餐飲區吃了一份甜品補充營養,順便端著一杯香檳欣賞大廳人來人往的假麵具。
距離訂婚宴還有不到一小時,來得人越來越多,身份也越來越尊貴。
直到何宜澤的到來,大廳有頭有臉的人全圍了過去,諂媚寒暄地套關係。
何氏企業蒸蒸日上,已經穩坐北城龍頭領位。
而何宜澤作為企業接班人,自然受到各方拉攏,他又打扮的騷包,搶了東道主的光環,成為很強勢的存在。
偏何宜澤作風隨意,尬聊幾句就把一群有頭有臉的人拋之腦中,直奔許喬所在地。
許喬皺眉:“你能不能低調點。”
何宜澤雙臂展開,一身昂貴的高定西裝,挑眉一笑:“有錢就得高調。”
他順便大大方方將許喬打量一番。
墨綠色晚禮服碎鑽耀眼,蓬鬆的裙擺襯得她像童話公主。
許喬特彆適合這種鮮亮的顏色,像閃閃發光的星星,晶瑩剔透。
嫵媚的五官增添了孤傲,不容靠近。
何宜澤收起驚豔,貼過去靠近她,“你那個病秧子老公呢,怎麼沒看見?見不得人?”
“你這張嘴能不能老實點。”許喬不想當眾揍他,抿著酒說:“一天天陰陽怪氣,你女伴呢?”
何宜澤有點生氣許喬竟然幫著祈白說話,但聽她問起女伴,眉梢一揚:“怎麼?想做我女伴?早說啊。”
“滾滾滾。”許喬齜牙咧嘴:“我是想讓你滾。”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鬥著嘴,周圍形形色色的人不時打量他們,思忖著許家跟何家之間的交情有多深。
人情往來間處處是衡量。
沒一會,許喬看到許文武也來了。
許文武一進場最先瞧見何宜澤,先過來打了聲招呼,態度比見到親媽還要恭敬,一轉頭瞧見許喬,鼻子不是鼻子,打過招呼又去跟祈家兩兄弟套近乎,像個處處撒花粉的交際花。
不過許喬還是挺意外許文武跟祈家走得這麼近,姿態還放那麼低,有點嗆她麵子。
何宜澤笑著說:“想知道許文武為什麼跟祈家走這麼近?”
許喬抬頭看他,臉上仿佛寫著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何宜澤親昵地點了下她鼻子,在她發火前,有板有眼地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許文武投資的好幾個項目打了水漂,已經沒有企業願意融資,而祈家雖落敗,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正在尋找機會重新崛起,一個是敗犬一個是擺麵子的落魄,可不就抱團取暖,一起喝雞湯,再聯手薅點羊毛。”
他口中的敗犬和落魄,一個是她娘家一個是她婆家。
說話還真是難聽又精準。
祈家能同意跟許家聯姻,一是家道中落,二是看在許家還有點價值,她嫁到祈家算是高攀。
許喬搖著紅酒:“都不關我的事。”
何宜澤忽然彎下腰,眼神認真地凝視她。
“喬喬,公司在許文武手裡早晚都要完蛋,他要是沒了話語權,你就是許氏集團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隻要你想,我可以幫你拿到